綦六娘子用力点头。
綦之理此人最是护短,成安县主算是又惹毛她了。
下半场开场,见綦家姐妹仅綦之理在人群中穿梭,沈惊舟感叹道:“綦五娘子英气逼人呐。”
一个人单挑,有勇气,也有本事。
成安县主要倒大楣。谢珩对綦之理知根知底,看一眼赛场,果然见綦之理打脱成安县主的球杖,抢下一球。
又得一筹。
“砰”的一声,綦之理又抢一球,直奔球门而去。
“黄队,得六筹。”
被抢了球的成安县主气得将球杖摔了,“你到底行不行!咱们两人对阵她一人竟然还输了。”
与她一块打马球的是她庶妹,并无县主尊号,对这个坏脾气的姐姐极为畏惧,“县主,我技艺实在不如你和綦五娘子。”抢不赢啊。
成安县主撇她一眼,“没用的东西。”
始终盯着赛场的明二郎道:“綦五娘子的球技在男子中也算翘楚,也不知道有无机会同她赛上一场。”
周棐玩笑道:“贵府办上一场男女同打的马球赛不就成了。”
“这主意倒好。子充,你一向爱打马球,怕也是手痒了吧?”明三郎调侃道。
周棐笑而不语,正巧此时又碰上綦之理看过来,二人对上视线,綦之理又是一笑。
这已经是第二回了。
她是闺阁千金,再爱笑也知道避嫌,何况听妹妹提过,綦五娘子性子好强,并不是个爱笑的姑娘。
但她已向他笑了两回。
隔空看着球场中艳若骄阳的姑娘,周棐的心怦怦直跳。
球杖再一次被击落,成安县主怒目而视:“綦五你有完没完了,你这是无赖!”
“我讲的规矩才是规矩!”綦之理马球杖指向线香,“香快燃尽了,县主不如想想如何赢我。”
语罢,一夹马腹,如离弦之箭般离去。
闻听此言,成安县主又气得摔杖。
这回成安县主又和她庶妹一块夹击,綦之理丝毫不慌,始终球不离杖。
成安县主挡在她侧前方,“我看你还怎么进球。”
“我怕什么,左右县主也拿不到那件玛瑙装鞍。”綦之理道,“不过我六妹宽宏大量,县主同她赔个不是,她也能大方地将此物借县主一观。”
“谁要同个庶女赔罪!”
先时綦之理听自己娘亲说过,常有些自视甚高者瞧不起庶出姑娘,她原本觉得莫名其妙,现在一看成安县主,确有其事呀。
綦之理打定休息要气死成安县主,将球往后一传。
正好传到赛场上另外几队之中的紫队杖下。
紫队姑娘对视一眼,都明白这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能上场的哪个不想赢?
两个姑娘抓住机遇,将球护得死死的,成安县主想去抢,已经来不及。
“紫队,得一筹。”
“线香燃尽,本场得头筹者,黄队。”
綦之理见成安县主甩脸子,连见刘大娘子都只是草草行礼后,大为痛快。
活该,她宁愿自己不进球,也不会让成安那家伙得分。
“五姐姐,你太厉害了!”綦六娘子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