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拂渔来的时候没带多少行李,离开时自然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她只装了几件来时穿的衣裳和两本书,小小的包袱单手就能拎起。
但有一个问题让她有些纠结——那只睡得正香的猫。
它正蜷在篮子里发出轻微的鼾声,小肚子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睡得十分安稳。
它该如何处理?
温拂渔想了想,选择推开门探头询问:“那个……”
话未说完,却见连郁正背对着她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不知是如何情况。
温拂渔疑惑:“你蹲在那里做什么?”
谁知听到她的声音,连郁像被烫到般猛地站起,双手垂在身前转过身,却别开眼不敢看她:“没,没什么啊。”
好在温拂渔没注意到他的不自然,只是问道:“你家里人喜欢猫吗?我觉得把它单独留在这里不太好。”
“猫?”
连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他有些惊讶:“你还养着它?我以为你早就把它放生了。”
说起这个,温拂渔忍不住摇头,束在青丝上的红色发带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完全不行。它比我们想的要虚弱,要是现在放生……”她抿了抿嘴唇,说出自己的推测,“说不定没几天就被别的动物解决掉了。”
看着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连郁不禁想起当初请她帮忙时,她那纠结又为难的样子。
恐怕她自己也没想到,现在会为一只猫的安危担心。
连郁轻笑:“可以带回去,阿姝应该也会喜欢它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温拂渔立即走到书桌旁,一手提起篮子,一手拎起包袱,轻装简从地回到连郁面前。
“那好了。”她道,“我们可以走了。”
连郁看着她这副姿态,尤其是她肩上那个小得可怜的包袱,心里盘算着这次回去后,得让她和连姝出门多添置些东西。
他点点头:“好,走吧。”边说边很自然地朝她伸出手,“篮子给我吧,我帮你拿着。”
不料温拂渔却拒绝了:“不用了,万一它没睡醒被吵到,可能会钻出来挠你。拂枭脾气可坏了。”
陌生的名字传入连郁耳中,他轻挑眉,目光投向那个竹篮,语气充满疑惑:“拂枭?”
“嗯,我给它取的名字,不过它暂时还没应过。”
“为什么要给它取这个名字?”
“这个嘛……大概是因为它总不听我的话?反正对付它得来硬的。”
……
两人出了青山门,下山后直接坐上了连郁事先叫好的马车。
前往万花庄的路途十分平稳。
温拂渔放好行李,又将篮子放在脚边,转头习惯性地望向窗外的风景。
驾车的车夫似乎是连郁的熟人,他在车里没坐上多久,就探出头和车夫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