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
脚好像被刀割一样。
刚从上一个幻境出来,两人正感叹着世事艰辛,倒是应了“桑黄阁”的名字,还未上楼就直直进入了下一个幻境。
醒来时,自己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在不受控制的舞动,旋转间看到了面前的人,那个残暴不仁的王。
玄兔想要停下动作,可是每个关节都不听使唤,自己就好像是那提线木偶,任人摆布。
芍药她,没有死。
当然与此相对应的她想杀掉的人也没有死,还在举酒作乐。
玄兔猜想自己真正变成了这塔吊主人,体会她最后的痛楚,面前人笑脸盈盈却让自己作呕,他躺坐在地上影子张牙舞爪,要比那恶鬼还要渗人三分。
天空很暗没有月亮,只有那几个灯烛照的人眼前恍惚,那王摇摆地站了起来,拿起手边的鞭子就狠狠抽向被绑着柱子上的女子。
那女子浑身鲜血淋漓,扎着两个小髻,像是已经昏迷,鞭子落到身上的时候她猛地抬起头,竟是佘儒。
“这座塔本来是和你一起赏月用的,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小丫鬟叫春桃是吧?偷孤钥匙,还想杀孤,谁给你的胆子?”鞭子又狠狠落下。
“跳啊,好好跳,开心点,给孤笑!哭丧个脸,真是晦气,孤要是不满意,你这小丫头命就别想要了。”他举着酒,毫无人道的笑了起来。
他笑得好恶心,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芍药的情绪,好想就这样直接杀了他。
身上没刀啊,而且该怎么样停下?
春桃春桃,春桃不是早早就没了吗?怎么,看她的打扮好像还是一个小丫头,是同名同姓吗?
玄兔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只是不停跳着舞,周围的声音像是放大了好多倍,在自己的脑子里一直盘旋。
“哈哈哈,美人,来,害怕了吧?要听话,让我好好疼疼你。”
那恶心的男人就要往玄兔这边靠近,她利用自己无法停止的手和腿狠狠打在了他的身上。
佘儒好像慢慢醒过来,他双眼模糊的看向自己这边,强撑着朝自己笑了笑,随着石头撞击的声音,他奋力一丢,周围便燃起熊熊大火,这木头做的塔很快就全部着了起来。
“贱人!你在干什么!”
还没等他骂完,两人又失去了意识。
又是那张不愿见到的脸,玄兔扭过头,快速的思考着,芍药已然对这王下了杀心,那至少应该是想要他的命。
刚才火着起来,这里虽然离水源比较远,但这男人长着腿,他自然是可以轻易跑掉,对他们两个一伤一弱很难跑出去。
芍药想要杀了他,那至少也得是一命换一命,她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都能拿到火石,那肯定是有比较周密的计划,绝不可能就这样让他跑掉。
佘儒应该也想到了这里,只是因为他刚睁眼看到自己快要遇害,才慌不择路用上了唯一的利器。
再一次踢了他一脚后,玄兔感觉自己可以控制四肢了,她环视了一周,周围没有可以致命的工具,只有单单一个酒杯,这个重量无法至他昏迷。
那男人拾起鞭子,嘴里骂着污言秽语,这个身体已经劳累了太久,手里还没有兵器,若是跟他正面对抗,肯定会落了下风。
跑!
如果在这儿,他肯定会以佘儒性命要挟,他要的是自己这个身体,那应该会追上来,顶层没有其他士兵,但是底层一定会有。
趁他们不注意,便可夺刀。
她转身就往楼下跑,下一层的士兵以为还是大王的什么情趣,呆呆的愣在那里,不知道要不要追上去。
“废物!还不赶紧追上去。”大王恶狠狠骂道。
几个士兵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她跑了!
中间楼层没有人看守,最下面应该是有侍卫,玄兔抬起窗子,整个身体挂在窗外,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在这层没有了声响。
“这个窗户怎么有点不对劲?”
一个侍卫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难道就要被发现了,玄兔的心跳越来越快,几乎快要呼吸不上来。
“许是大王打开了吧,你快过来,这层之前放过杂物,有一个小隔层,应该是躲在这里了,快来找一找。”
“来了,催催催,催什么催。”那侍卫又慢慢远离了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