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摇头,眼底的冷意才彻底散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落在她笑盈盈的脸上,满是安稳的暖意。
风又卷着桂花飘进来,落在茶盏里,李慕婉笑着用指尖挑出来,放在嘴边吹了吹,整个小院里的气氛重新变得暖融融的,五个身影围着石桌,连茶水都浸满了彼此在意的甜意。
李慕婉放下茶盏时故意用了点力气,瓷杯磕在石桌上发出“当”的一声!
李慕婉话音刚落,原本热闹的小院瞬间静了半秒。
王林最先反应过来,脸上的笑意立刻收了,凑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问:“婉儿,是不是我刚才又惹你生气了?还是茶凉了?我再去给你温一杯好不好?”说着就想起身,连语气都软得没了往日的促狭。
戮默也停下了剥莲子的手,眉头微蹙,目光落在她脸上仔细打量,没急着说话,只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口,声音低沉却带着安抚:“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我们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
神道分身放下茶壶,起身想去拿她爱吃的桂花糕,语气平和却满是在意:“婉儿姑娘,若是我们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说出来,我们改。”
意境分身也收敛了周身的锐利,往前挪了挪凳子,目光紧紧盯着她,没说话却用眼神传递着“有我们在”的安稳——四个“他”虽反应不同,却都瞬间把“自己”放在了后面,满脑子都是“怎么让她不生气”,连半分反驳的念头都没有。
李慕婉假装生气的说:
“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方才说好了剥莲子给我,现在碟子里怎么才这么几颗?还有这茶,都凉透了,也不知道添。”
原本带笑的眉眼瞬间收了,板着脸看向几人,声音也沉了几分:
-王林最先慌了,手忙脚乱地抓过莲子碟,指尖飞快地剥着,连莲衣粘在手上都顾不上:“婉儿抱歉抱歉!我光顾着闹了,马上给你剥,剥一大碟!”
-戮默立刻拿起茶壶,指尖凝出细微灵力加热茶水,动作比平时快了半分,递过去时还小声问:“现在温了,要不要再加点桂花蜜?”
-神道分身默默把自己刚剥好、放在手边的莲子都推到她面前,又起身去厨房拿新的莲蓬,生怕不够她吃。
-意境分身也绷直了脊背,目光扫过石桌,见茶杯沿沾了点桂花,还伸手用灵力轻轻拂去,像是在弥补“照顾不周”的错处。
直到李慕婉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几人才反应过来被捉弄。
王林停下剥莲子的手,假装委屈地凑过去:“婉儿你又骗我们!下次再这样,我可要‘罚’你喂我吃莲子了!”
李慕婉看着四人瞬间紧张起来的模样——王林凑过来时差点撞翻茶盏,戮默拉着她袖口的手都紧了些,神道分身刚拿起的桂花糕还悬在半空,意境分身更是连呼吸都放轻了——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肩膀都跟着轻轻抖动。
“好啦好啦,我逗你们的!”她笑着摆了摆手,伸手捏了捏王林凑过来的脸颊,“看你们一个个紧张的样子,也太好骗了。”
王林愣了愣,反应过来自己被捉弄,先是故作委屈地哼了声,随即又笑着把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按了按:“婉儿你太坏了!居然故意吓我们,得罚你喂我吃颗莲子才行。”
戮默见她是故意的,紧绷的眉头彻底松开,眼底漫开无奈又纵容的笑意,伸手给她递了杯茶:“别笑岔了气,喝点茶。”
神道分身和意境分身也松了口气,一个把桂花糕放在她手边,一个则悄悄帮她拂去落在肩头的桂花——刚才的紧张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被她捉弄后的无奈,和看她笑时满心的暖意。
王林说着就伸手去挠李慕婉的腰侧,语气里满是“得逞”的笑意:“让你故意骗我,今天非得挠到你求饶不可!”
李慕婉怕痒,笑着往戮默身后躲,还不忘拉着戮默的衣袖当“挡箭牌”:“戮默救我!他欺负我!”
戮默顺势把人往自己身边护了护,却没真的拦住王林,只是用眼神示意他“轻点”,眼底满是纵容的笑意。
王林得了“许可”,动作放轻了些,指尖轻轻蹭过李慕婉的胳膊,逗得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神道分身坐在一旁,看着两人打闹,悄悄把桌上的桂花糕往李慕婉够得到的地方推了推,还笑着帮腔:“王林,别闹太狠了,婉儿姑娘笑累了该没力气吃糕了。”
意境分身也跟着点头,默默端起茶壶,给李慕婉空了的茶杯添满温茶——明明是“帮腔”,却句句都在想着她。
李慕婉笑到没劲,瘫在戮默身边喘气,伸手抓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不闹了不闹了,再闹我真的没力气喝茶了。”
王林这才停手,凑过来抢了块她手里的糕,笑着说:“这还差不多,下次再骗我们,可就没这么容易饶你了!”
话虽这么说,眼底的笑意却藏都藏不住,满院的热闹又重新裹着暖意漫开。
王林刚抢过桂花糕,就见神道分身又递来一碟刚剥好的莲子,还细心地撒了点桂花蜜。
李慕婉嚼着糕,伸手捏起一颗往嘴里送,含糊道:“还是你最贴心。”
这话让王林立刻凑过来,把脸往她面前凑:“那我呢?我刚才都没真挠疼你!”
李慕婉笑着把剩下的半块糕塞他嘴里,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你也贴心,就是太调皮。”
说着转头看向戮默,见他正望着自己,又往他身边靠了靠,蹭了蹭他的胳膊:“你也贴心。”
最后还朝意境分身弯了弯眼:“你也是。”
意境分身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耳尖悄悄泛红,轻轻点了点头;戮默则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满是温柔。
王林嚼着糕,故意哼了声:“婉儿这是怕我们吃醋,故意都夸一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