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燕离不客气的收下了,道谢后转身走进了电梯里。
电梯门闭合前,简珩忽然伸手按住电梯键。他望着她:“明天……我让司机送你。”
燕离垂眸看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袖扣:“不用。”
“简珩。”简珩语气放软了些,“天气预报说明天下雨。”
“好。”燕离答应了。
电梯门“叮”的一声合上。简珩望着镜面里她清瘦的背影,将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他摸出手机,给司机发了条消息:“明早七点,燕小姐公寓楼下。”
电梯升到十六楼时,燕离望着窗外的月亮,指尖轻轻碰了碰手上的戒指。
蓝宝石在灯光下泛着幽光。
隔日,燕离揉着眼睛走出卧室。
睡衣已经在卧室里换掉,她现在简单穿着一件吊带连衣裙。
走到客厅发现桌子上已经布置好了早饭。
都是她爱吃的。
烧饼油条豆浆这些。
椅子上倒是有一个格格不入打了蝴蝶结的礼盒。
燕离拿起来晃了晃,里面的东西还挺沉的。
不过简珩塞了张小卡片说让她可以打开,不懂的话去市中心找他亲自询问。
燕离:“啧。”
是一个铜制金钱罐。
罐身刻着缠枝莲纹,和她手扎里画的“冥婚喜服”图样边缘的花纹如出一辙。罐口用红绸系着,解开时发出细碎的响声,在电梯的寂静里格外清晰。
燕云一脸见了鬼了模样,思索得出结论:“难道他看出我的真爱不是他,而是钱了?”
“嗯,有自知之明。”
燕云心里夸了简珩这个狗东西一句。
吃完早饭,燕离坐在简珩助理开的车上。
燕离揉着眼睛走出卧室时,睡衣已经被换成了件月白色真丝吊带裙。裙摆垂到小腿,露出的脚踝上还沾着昨晚拆礼物时蹭的金粉——简珩送的袖扣盒里,除了袖扣,还塞了包金粉,说是“配你手扎里的冥婚图样”。
她踩着拖鞋走到客厅,入目是张铺着蓝印花布的餐桌。烧饼油条码得整整齐齐,豆浆碗里浮着层细密的泡沫,连她最爱的糖蒜都用青瓷碟装着,摆成了朵莲花形。
“啧。”她扯了扯裙角,在餐桌前坐下,“简珩今天倒是有良心。”
话音刚落,那枚铜制金钱罐便从餐桌角落滚到她脚边。红绸系着的绳结松松垮垮,罐身刻着的缠枝莲纹在晨光里泛着暖黄——和她手扎里画的“冥婚喜服”边缘花纹分毫不差。
“狗东西。”燕离弯腰捡起罐子,指尖叩了叩罐身,“昨晚电梯里塞给我的,现在又摆上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