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不来了吗?”高文翮说。
秦栀婻走到他们两个面前,沈欹与左侧的男人立马识相地把位置让给她。
她坐下后说:“跟男朋友吵架了,心情不好,想喝酒。”
沈欹与:“你又干嘛他了?”
“什么意思啊你这?你不应该问他干嘛我了吗?”
高文翮:“他的为人我们能不清楚?满心满眼都是你,供着你宠着你,巴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给你。所以他能你做什么对不起你的?”
“呵呵,你们这些死男人都他妈一个德性!”
“还胳膊肘往外拐,真寒心!”
“按惯例一般都是你自己作。”沈欹与毫不客气地点她。
秦栀婻气急败坏:“沈欹与你!”
“你要再作小心把他作没了。”
“无语,我不想跟你们说话了!一点不会怜香惜玉,一点不会珍爱我。臭直男!”
她恶狠狠地剜了他们两眼。然后抄起桌上的酒瓶仰头就灌,却没注意看是什么酒,烈到呛喉咙,脸上的表情都拧成了一团,弓着腰直咳嗽。
沈欹与见状,眼疾手快地把酒夺走,“疯子,喝这么狂干什么?”
“你管我!”
沈欹与把她的酒瓶放下,转头跟高文翮小声说:“发信息给他。”
结果被秦栀婻听到了,她的半个身子横跨沈欹与到高文翮那边,用力垂他一拳,“不许给他发信息!否则我跟你绝交!”
两个男人暗中交换了一下眼神。
接着沈欹与就把她扶回原位,她又继续喝,他们也没有再拦着。
高文翮突然被其他人叫走,起身时跟沈欹与打了个招呼,说等自己回来再聊。
场子里新进来了一批人,音乐声震耳欲聋,人声鼎沸。沈欹与安安静静地喝着酒,脸颊和耳尖渐渐泛起红晕,已然微醺。
而秦栀婻不知从哪拉来了几个刚认识的小姐妹,正喋喋不休地抱怨着自己的男朋友。沈欹与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还时不时伸手拦下她往嘴里灌的烈酒。
沙发上的位置本就不宽敞,秦栀婻那边又挤过来几个新朋友,空间越发紧凑。沈欹与只好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最后挨到了那个陌生女人的身边。
可即便如此,他仍保持着绅士的距离,手臂微微悬空,避免不必要的触碰。
沈欹与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刚叼进嘴里,突然想起自己没带打火机,之前那根是别人帮点的。
他无奈地“啧”了一声,把未点燃的烟扔进烟灰缸。
然后整个人向后仰,颈部抵着靠背,浅醉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投向天花板。酒精让他的脑袋有些发沉,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
后来是秦栀婻把他晃醒的,她不小心把蛋糕掉他大腿上了,纸巾擦也擦不干净,裤子一片淡黄色奶油。秦栀婻让他去卫生间处理一下,不然感觉看起来有点尴尬。
她双手合十地真挚道歉,沈欹与也没有计较什么。
走去卫生间的途中,他发现裤袋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又硬又硌。
掏出来一看,是个女士打火机,zippo的,十分特别。
通体覆着红白渐变纹理,金属质感的立体蝴蝶装饰镶嵌于机身,设计融合了小众艺术与哥特风格,整体精巧炫酷。
沈欹与将打火机搁在洗手台边,粗略地擦拭裤子上沾着的奶油,完后才重新打量起那个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