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到家就被樊筱兴师问罪:“那个男的是谁?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我没必要跟你说吧?”
商百蕙语气不太好,明显跟昨晚的那一巴掌有关。
樊筱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质问她,她已经二十岁了,交友什么的没必要干涉,但刚才看见她跟崔净无在一起,心里边莫名其妙地就觉得不舒服。
“阿与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倒有心思跟一个不清不楚的男人说笑?”
“不清不楚??”商百蕙差点被无语到。
“别为了捧你儿子就踩别人一脚行吗?我和人家正常说话碍着谁了?沈欹与住院关我什么事?难不成还要我跪床边给他念经祈祷才行吗?”
“你这是什么话?他进医院跟你没关系吗?”
商百蕙胸腔里憋着的火气像被点燃的引线,正滋滋作响地蔓延。
“对!是跟我有关系!他被司徒打是跟我有关系!因为司徒是为了我!但司徒为什么打他你知道吗?”
樊筱抿了抿唇,唇线绷得发紧:“我知道,可阿与不是有意的。”
“那什么算有意的?得手了才算有意的吗?”商百蕙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刺痛的尖锐。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你心里永远都只有沈欹与!我他妈昨晚差点就被他给强了,你不安慰我,不站我这边就算了。你向着他,帮他说话,告诉我他不是故意的,你真行,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偏心的母亲!”
“你是不是就巴不得我跟沈欹与睡啊!然后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就能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你的愿望就实现了,你的儿子就能变成你的女婿了!”
商百蕙越说越激动,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肾上腺素在血管里奔涌,让她彻底抛弃了对长辈的最后一丝敬畏。
樊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商百蕙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她最敏感的地方。她下意识抬手,一记清脆的耳光划破空气,狠狠地落在商百蕙脸上。
“谁教你这样讲话的?”
“我是想让你跟阿与在一起,但决不是用这种方式!”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这一巴掌像火星点燃了炸药桶,彻底引爆了商百蕙积压多年的怒火。
“对!在我心里你就是这样的!”商百蕙几乎是吼出来的,泪水也如决堤般涌出。
樊筱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你总是偏心他,你总是为他考虑,你总是站在他那边。”
“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关心一下我呢?沈欹与不是有意的,难道我就是有意的吗?我就有什么错吗?我为什么要因为他的失控去承担这个责任?我为什么要因为他所谓的不是有意就要去原谅他宽恕他体谅他?”
“无意无意,什么都是无意,凭什么他做什么都是无意?!”
商百蕙近乎崩溃,她的质问像是在向整个世界控诉。
樊筱被她的反应吓得后退半步,“我不是那个意思……”
“樊筱!”这是商百蕙第一次直呼母亲的名讳,她已然失去了理智的缰绳。
“是不是我的清白和名节真的被毁了才算重要,你才能真正关心我一点?”
她的目光死死地锁住樊筱,像在等待一个迟来的审判。
樊筱慌忙摇头:“不是……”
商百蕙的神情骤然冷了下来,像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傀儡,声音冰寒刺骨,不带一丝温度:“好,那我索性就告诉你一件事。”
“沈欹与他睡过我!”
“……”
“三年前,他把我骗去恒泰,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