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相意:“……”
行吧。
反正到时候她都进炉子里去了。要么被天道劈死,要么把天道劈死。
无所谓。
她立刻并拢双指,启唇念了一段誓词:
“天道在下,得道者虞相意在此立下誓言……”
轰隆隆——
一道惊雷劈开长夜,一瞬间亮如白昼。
虞相意:“……”
小心眼。
她又重新念道:“天道在上,得道者虞相意在此立下誓言,若所说非真,便让一万道雷劈死我。”
话音落下,她看向裴期,用眼神询问着是否可以了。见少年点了点头,她便问道:“那你呢?三个月里不准离开我身边。”
怎么又变得奇怪起来。
好在裴期没有静默太久便道:“自然。”
“你也发誓。”
虞相意说罢,又想到他可能对这个没什么敬畏之心,便想了个另外的办法。
见他并拢双指就要照着样子发誓,虞相意出言阻止了他:“不用发了。我知道有种契约,可以感应到双方的位置。”
“我们结契。”
契约过程意外地顺利,而在契约圆满前,虞相意刻意留了个心眼,以防未知的变故。
待契约印记在两人掌心处凝实,隐匿,虞相意这才想起他的右手。
想了想,她问道:“你这伤会愈合吗?不会的话我这里有丹药。”
不出意外,最后他还是没有应下丹药。
……
接下来的几天,裴期按照约定跟在虞相意身边,只是他好像理解错了意思,自动把不准离开转化成了寸步不离。
虞相意洗漱,他坐在凳子上盯着她。虞相意修炼,他趴在桌案上盯着她。虞相意休息,他站在床边盯着她。
虞相意忍无可忍:“你难道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
少年似是不解:“不是师姐说——让我不要离开么?”
他仍旧如往常一般唤她师姐,或许对他来说一个称谓并不值得纠结。但虞相意陷入了正常人都会有的尴尬期,实在不能回他一声师弟。
患者,你上过学否?
将要出口的话卡了又卡,这才慢吞吞蹦了出来。
她道:“……不准离开不代表你要守着我,你可以干自己的事,只要不离开太远,不离开太长时间就行。
比如不要离开三个月。
因为黄花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