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看弟弟的差事要给她,女儿也好久没见到季同了,为何不让我去,我们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
宋离月进了房间,脸上梨花带雨,哭的甚是可怜。
宋相却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知尊卑,“为何不让你去,你心里没数?真以为蛇口巷的事儿为父不知道?要不是你姐,你早就沦为一张人皮成了别人的玩物。”
宋离月听了惊了面容,枪头调转方向朝宋舒月质问:“你同父亲说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心肠歹毒,不安。。。。。。”
宋舒月笑了笑,可她还没说话,宋相伸手朝宋离月的脸上扇了一巴掌:“需要你姐同为父说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的那些蠢事,桩桩件件,哪个我不知道,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
宋离月委屈的捂着脸,哭着离开了宋舒月的院子,宋相对于刚才的所作所为没有丝毫的愧疚,他深知,身为一家之主,他的喜好决定,无人敢违逆。
“父亲说两句就行了,何必要打她。”宋舒月也有点不解,毕竟之前府中的风向可是一直偏向姨娘那边。
宋相背着胳膊站起身来,意欲离开,临走,他回头嘱咐道:“此去荆川万事小心,我已求了恩典,允你与太子殿下同行,你与太子关系亲近,但是伴君如伴虎,切莫自傲惹恼了他,若是有事拿不定主意,即刻写信回来与我,为父自然不吝赐教。”
宋舒月轻笑,原来是让她做眼线监视小鬼的一举一动,思及此,她恭敬的行了个礼,乖巧道:“女儿知道了,父亲放心就是。”
宋相听罢,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等人走了,她扒着门缝看着宋相轻快的步伐,肆意笑出声来。
苏喜不解,也扒着门缝瞧:“姐儿看到什么好笑的事儿了,笑成这样?”
宋舒月哦了一声敷衍道:“现在看不到了。”又道:“准备一下,等会儿去跟母亲说一声,去荆川之事,估计要很久才能回来了。”
苏喜啊了一声:“家主不是说看完公子就回来吗?”
。。。。。。
宋舒月去梧桐苑的时候,常嬷嬷在院外就将她拦了下来。
“夫人彻夜念佛经,刚睡下,舒月小姐还是先回吧!”
宋舒月抬起眼眸朝窗户那里看了一眼,天气日渐炎热,而宋夫人的屋子却被捂的严严实实。
“好,我先回去,明日我再来。”
常嬷嬷却拦住正欲离开的宋舒月,好生劝慰道:“不,舒月小姐,明日也不必过来了,您去荆川的消息夫人已经知晓,她准备了些东西给您带着,一会儿会送到您院子里。
夫人彻夜念佛经就是为了让佛祖感念她的诚心,好保佑舒月小姐能平安顺遂。”
宋舒月点点头。
宋夫人好像在刻意躲着她。
为什么?难到宋夫人发现了她不是真的宋舒月?
明明她刚来的时候,宋夫人还算热情周到,对她也怜惜亲近。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宋夫人对她越来越冷淡,如今连面也不愿见了。
宋舒月只好先回去,她让苏喜收拾行囊,果然,等她回了院子后,不过一刻钟,宋夫人准备的东西便已送到。
打开看了看,里面不过是一些常用的药,首饰,体己钱等,虽然不是很多,却都精致玲珑,一看就是各方思虑后,谨慎选的。
她让苏喜都放进行李,又让她去药铺准备了一些药,让那边煎成丸剂带着。
苏喜还不理解,“姐儿,带这么多药做甚,夫人已经给了许多了。”
宋舒月愁也似的看着苏喜,“不带着,咱俩怕是要吃点苦头了!”
后来苏喜才明白姐儿说的吃苦头是什么意思,原来她们做马车一路向南,竟到了荆川河边。
做马车虽然颠簸,却因为马车车辕足够大,半路还可以停下来休息,所以倒也不觉得辛苦。
没想到行了两日后弃车上了船,这船就有意思了,身为旱鸭子的苏喜甫一上船还兴高采烈,行了不足一个时辰,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
她扶着船舷吐的头昏脑胀,晕的不知天地为何物。
宋舒月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吃过药后,她能勉强止吐,但是不能睁眼。
一睁眼就是天旋地转。
她和苏喜就只能呆在船舱里,抱着药铺给配的薄荷丸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