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再多也无用,琉璃已然气上心头祈星说得话权被当做放屁。
面前数百厉鬼皆都扑面冲来,口中淌着臭水,无目无耳。
四面冲来的臭气把祈星熏的无法睁眼,她张口念诀:“离火起,百魅寂,放火!”
一方直冲天际的火焰霎时屏掉周围袭来的厉鬼,但凡厉鬼靠近了祈星放出的火头,都被烧得哭嚎成个焦炭。
只一息,百鬼便被烧成半百。
“你竟会放火?放得还是离火!”琉璃神色惊得不知如何表述,“你究竟是何人?竟会离火?”
“怎了,离火是何,我不知。我只知,它能烧得了你这厉鬼!”祈星掌心还剩下些离火,临时散出个火球一个又一个砸向琉璃那处。
火球灼热,所过之处皆都化为灰烟。初时琉璃还能从身边儿厉鬼胡乱揪几个过来挡火,却不想祈星火球无穷无尽,挡下一个又飞来个,直至厉鬼烧得连渣都不剩。
满天飞着灰烟。
琉璃实属被这漫天烟灰搞得喘不动气,抬手就要捂嘴咳嗽,想顺下气儿。
但远处的祈星手心还剩一撮火焰,杏眼直盯着对面抬手,当机立断就以为琉璃又要放鬼。祈星抬手就要把最后一团火球给扔出去。
正咳嗽得琉璃登时大喝:“住手!灰烟进我嗓子里,正咳嗽!不是要打你!”
说着,琉璃又紧连咳嗽几下,那嫩白小脸硬生被熏成个黑脸。
祈星看得琉璃黑脸上的红唇白齿犹为显眼,远看极像煤球成了精。
“你这花猫副模样,要是让你阿姐看去定要笑话你!”祈星倏地笑出了声。
琉璃拿着帕子擦干净自己脸蛋,转头去瞧她正昏睡地阿姐,不由会心一笑,“花猫是吗,阿姐以前确也这样说过我。”
“她把我捡回欢香阁时,只是个洗衣奴,一直被人打骂。这些阿星应是早在我阿姐记忆里看见了。”
祈星点头,“是,都瞧见了。”
琉璃含泪,问她,“那可瞧见我阿姐被一群脏男人欺辱的记忆?”
“并未。”
“是了,阿姐故意将那段事儿忘掉,清掉。”琉璃惨笑,玉手轻摸着莫离的脸来,“那天阿姐把我带回欢乐阁,便遇上四五个汉子,把我和阿姐去路全然拦住。”
“他们要我阿姐跪下脱衣,我阿姐不从,带着我就要逃走。却不想那几个混蛋将阿姐一脚踹在地上对她殴打辱骂足足一个时辰。”
“我当时,怕极了,被阿姐全然护在怀里。才躲过几个汉子的拳脚。”琉璃将莫离散下来的碎发别在耳间,抽泣道:“阿姐被那群混蛋打得晕死过去,好些日子都未曾下床。”
“为何不用你法力?”祈星问琉璃。
“法力我初时不会使用,但在那日阿姐被砸得昏死后,我的法力出现了。”琉璃摊开掌心,手心回忆起那日血腥。
“是我杀了欺辱我阿姐之人,把他们一撕两半,欢香阁上下所有男人皆杀个干净,只留下些女子,供我驱使。”
“欢香阁才成了我和阿姐的家,我跟阿姐相伴四十余年。”
琉璃收了自己掌心,擦干眼泪站起,“你说能让我阿姐复活的稳妥法子,就是入这四界轮回,可随缘投生。”
“但,我阿姐现下尚有气息,我想再和她多待几日,等阿姐闭眼了,我就去四界寻她。”
琉璃将阿姐缓抱起,抬脚就要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