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贫!”
两人斗嘴间,厉青崖心里觉得好过一点,这书生陪在她身边感觉真好,要是能一直陪着她。。。。。。
不,她想什么呢,他终归是要走的。在那天到来前,就让她稍微依靠一下吧。这一定不是软弱,只是为了排解寂寞。一定不是。
不知为何少女情绪变得低落。
青年说出他的想法:“我要带个人去。”
“谁啊?”这书生这么快就交到朋友了?
“让二狗子跟我们去。”
厉青崖不由得张大嘴巴,这可太出乎她意料了。
二狗子才十三岁,瘦瘦小小,体力活做得不大好,偷鸡摸狗的事倒是做过不少。大字不识几个,成天带着几个小兔崽子到处捣乱,在孩子们中颇有威望。也不知为何那些娃很听他的话。
“为什么带他去?”少女不解。
“我自有用处。”青年一脸自信,又从书架上摸出一把扇子,问少女是否能送给他。
一把扇子而已,他想要就拿去吧。
两人又说了几句,约好两天后出发。
原本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了。看着青年穿得严严实实,高领妥帖伏在青年身上。厉青崖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份金疮药。
青年身上的皮肉伤恢复得怎样?是否留下疤痕?要不她拉开袖口看看?
遂伸出手就要扯青年袖子。
谁知青年袖子往后一甩,揶揄到:“少当家莫不是忘了,你可是在契约里写着‘未经允许不得触碰对方’。难道不作数?”
少女涨红脸,想辩解一番,却也觉得自己主动拉扯不太在理。
“啊,对了。我确实有个秘密瞒着你。”
听到此话,厉青崖一愣。
青年神秘一笑,说道:“比起陈公子,我更喜欢你叫我‘世怜’。”
“我字‘世怜’,源自‘何言别俦侣,从此间山川。顾步已相失,裴回各自怜’。”
他又道:“过往不可追,你应该也不想让别人知道那天在施府的事吧。拂云寨也不太平,万一被人查到什么,多生事端。”
“在这里,只有你能叫我‘世怜’。至于其他人,就叫我‘怜公子’吧。”
话音刚落,青年贴着少女耳朵,轻声道:“来~叫我一声‘世怜’听听。还是。。。。。。你更想叫我相公呢?”
少女耳朵噌地染上血色,推开青年嚷道:“滚犊子,休占我便宜。”
说罢,少女拂袖而去。
徒留青年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