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是总为她的事操心,力所能及地给她支持。
父亲见到她的目光,对她挤出一个笑容,压低声音道:“我知道这些法力还不够。”
具孑呢?你和具孑怎么样了?
要是你能和他在一起,过两天要交给天京的罚金,就不用交了。”
童心的手突然一僵。
就在不久前,她和具孑又起了矛盾。
起因是,具孑嫌弃她在神诞国带得太久,没有待在天京陪他。
她一如既往地感到莫名其妙,吵着吵着,又一个念头不自觉地从脑海中悄然浮出:
其实,具孑并不是真的对她有所不满,而是想通过各种吵闹,让她身心俱疲,觉得自己不好,从而对他百依百顺。
常常,她觉得自己身上多了一张无形的、长满倒刺的网。
只要一有动作在具孑预期之外,具孑就会收紧那张网,让她皮开肉绽,动弹不得。
心间突然一阵心烦,童心摆了摆手:“罚金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不用指望他了。”
原本好歹还笑着的父亲突然眉头一蹙,抓了她的手,激动道:“为何?
具孑多好啊!
是不是你不够包容你他,惹他不满了?”
童心的心猛地一跳,有几丝怒意在心间窜了窜。
她自以为,她对具孑已经足够包容,几乎从没对他说过一句重话,不愿拂了他各种稀奇古怪的要求。
但具孑,总有下一个稀奇古怪的要求,要是不满足,就大吵大闹。
紧了紧手中的灵囊,她默默挣开父亲的手,疲惫道:“我真的很累了。
不要再提他了。”
谁知,空气一下子沉寂下去。
好一会儿,父亲突然叹了口气,垂下眼帘:“好,不提了。”
他放开她的手,错开眼神,自言自语道:“定然是你不够包容,你们才不成。
没把你培养成我包容的性子,是我的失败。”
童心的心一下子停了一拍。
身体内所有血和着怒意,在一瞬沸腾起来,猛地冲入脑中。
她张了张嘴刚要反驳,但看见父亲一脸愁容,又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她扔下二老夺门而出。
一路狂奔数里,这才停下了脚步,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心里的怒意渐渐淡去,慢慢地,变成了一种困惑。
她这是怎么了?
换做平时,就算父亲那边说,她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将脸埋入掌间,一个令人心颤的念头突然从心底冒出,让她打了个寒战:
她在……害怕。
害怕自己当真如父母担心的一般,应付不了神诞国的凉血病,也交不出应交给天京的罚金。
就这么坐了不知多久,忽听耳边炸开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
具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