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具孑极好,几乎对他百依百顺,对他事事尽心。
但具孑这个人心性不稳,明明是个武神,却要学财神做什么买卖。
我妹妹明知道他不是那块料,但还是不忍心驳了具孑的意,将所有身家都给了具孑,让他去做什么买卖。”
话说到这里,童心突然明白了,迟疑着猜测道:“但是具孑把你妹妹的身家都亏空了,是吗?”
祁英咬了咬牙,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
“不仅如此,具孑还到处沾花惹草。要知道,两人成婚还不足一年啊!
我妹妹对他那么好,他没有一点感恩之心!
不,具孑根本没有心!”
祁英眼里爬上血丝,牙好像都要咬碎了:
“他把生意亏空归咎到我妹妹身上,四处拈花惹草,为的就是气我妹妹!
我妹妹生性单纯善良,哪里遇到过这种人,受过这种委屈?
她终日郁郁,最后,竟然,竟然……”
祁英说不下去了,额头都是青筋,面容又森然又可悲。
但他不说童心也知道,第一花神,身陨了。
她默默叹了一口气,有些感慨:
……怪不得祁英这么厌恶具孑,第一花神看上这么一个人,也真是运气不好。
而具孑能做出这些骇人听闻的事,她也丝毫不奇怪。
具孑此人,虽表面自恋自大,但内心,却极其自卑。
这样自卑的人,自然是不可能长期和他地位对等的花神和睦相处的,更何况,花神还劝说他生意上的事宜,还看中了具孑不是那块料。
具孑心中,定然愤恨羞愧,潜意识认为花神不但不在自己之下,还在自己之上。
他过得必然日日焚心,所以拼命找寻其他崇拜他的女子,填补自尊。
童心忍不住皱眉,为花神感到难过,但想着想着,她心中又突然冒出一个奇怪想法:
想当年,要是没有神诞国之事,嫁给具孑之人,会不会是她?
但她马上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会。
虽然当年她也向往过具孑的洒脱,但她心中,其实一直都觉得具孑哪里有些奇怪。
当时说不出来,但现在来看,是乖张暴戾,自恋自私。
反观第一花神的遭遇,她突然有些庆幸:
所幸当年没和具孑有什么,万一真有的什么,她的遭遇可未必会比花神好到哪里去。
正是感慨之际,忽听一个女声难以置信道:“不是吧?
具孑看起来,对第一花神很是宠爱照顾。
我经常看见他和花神一起出行,为她鞍前马后的。”
童心抬眼一眼,说话者是廉姬。
她和其他一众神官刚刚赶到,他们正津津有味地听别人家的八卦,听得连臭味也不怕了,个个精神抖擞。
祁英一听,眉头大皱,怒道:“那都是他装的!
具孑这人惯会做表面功夫,为的就是维持道貌岸然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