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绵本来沉默许久,突然开口接话:
“父皇所言甚是!刺客若一日没抓到,暮儿便一日难安心。请父皇允准我们一同参与调查。”
既然已经猜到刺杀萧归的凶手,很有可能也是下毒害平康的真凶,那便一起查吧!
“女儿有一线索,不知当不当讲。”林绵故作扭捏。
“暮儿,想说便说,错了也无妨!”
“父皇,昨日刺客在远处行凶,夜色之下,暮儿虽看得不真切,但隐约觉得此人身形熟悉,像是……”
林绵戏剧性停下几秒,露出很害怕的样子。
“像我宫中人!”
此言一出,在场几人都很震惊,李珩几乎从座上弹起。
“暮儿,昨夜你为何不说?若你看得不错,那实在是太过危险了!说什么昨晚也不能单独留你一人。”
林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并不出声反驳。
皇上脸色阴沉,没了先前的慈爱:“程煦。”
程公公立马上前行礼听命。
“朕一向不喜重刑酷吏,可事关暮儿,不能不严查了!”
“将长乐宫中人,全部封于后殿,暗中带几个司刑房的人,到殿内一一审问,别走漏风声。”
程公公闻言,立马准备领命。
林绵却在平康出言阻止之时,先一步喊出:
“等一下!”
“父皇,我宫里的宫人们,平时恭谨勤勉,并无错处,对暮儿很好。
如果全部抓来严刑审问,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实在太无辜了。”
林绵缓了口气,组织好语言:
“暮儿其实已经有了主意,只是想请求父皇,允准大家听我安排,配合我查出刺客。”
“哦?你已有了主意?说给父皇听听。”
皇上一脸不相信。
“哎呀父皇!您日理万机,暮儿的小伎俩就不用一一汇报了吧。
父皇只需等我们的好消息,如何?”
林绵拿出十足的谄媚,心下终究忐忑。
好在皇上终究答应了。
林绵长舒一口恶气,差点玩脱了。
程公公听完这番话,便识趣地退下,刚要回到一旁,又有小太监传话,说皇后邀皇上去谈事。
林绵心下了然,必定是要聊聊方才所说的潼关一战。
皇上听完点了点头,对林绵揶揄道:
“那正好,朕也就允你放手一查,看看我家暮儿的本领吧!”
又对剩下几人吩咐道:
“霍清,你依公主安排行事,注意保证众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