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很顺利,毕竟每年圣诞节前合唱团都会唱圣诞赞歌。只不过弗立维教授非要精益求精,以求“给大家一个完美的演出”。
康妮对此兴致缺缺。据她所知,应该没多少人会真的认真听圣诞赞歌。并且她打算在这场演出后提出退团。
弗立维教授纠正低音部几个男生的音调时,金加隆突然发出了响亮的声音——不是它平时惯有的叫声,而是呻吟。
接着,它自说自话吐出了两滩粘液,正好落在康妮的袍子上,她甚至还能看到里面有一只没消化完的飞蛾。做完这一切,它好像没事人一样懒懒地闭上了眼睛。
这实在太恶心了。康妮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弗立维教授则是担忧起来,“金加隆是不是生病了?这可不行,晚上还有演出。斯卡德小姐,麻烦你带它去凯特尔伯恩教授那看看行吗?他应该在海格那喝茶。”
我觉得更有可能生病的是我自己。康妮在心里默默说,还是不得不地带着大蟾蜍走出了城堡。
去的路上,詹姆和西里斯一行人的身影又意外出现在她眼前。“嗨,蟾蜍女王!要带你的孩子去哪啊?”詹姆嬉皮笑脸地问。
“你知道金加隆的年龄比你爷爷可能还要大吗?”一走进,康妮身上的惨状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别看我,不是我吐的,大概是这位爷爷生病了,我得带它去凯特尔伯恩教授那看看——你们怎么也没去霍格莫德?卢平呢?”
詹姆给自己的小团体取名叫掠夺者,里面共有四号人物。除了常常在康妮身边晃悠的那两位外,还有当初帮莉莉给唱片机施咒的莱姆斯·卢平和身材矮小的彼得·佩迪鲁。
而现在,四人中的三人都站在庭院里,而唯独卢平不知所踪。
“他生病了。”西里斯漫不经心地施了一个清理一新,谢天谢地,康妮的衣服终于从粘液中解放出来了。“我们正准备去霍格莫德帮他买点慰问品。”
“他好像经常生病啊,最好去圣芒戈看看。”回想起卢平脸上常常出现的伤痕,康妮随口提议道。佩迪鲁不知为何紧张地看向詹姆和西里斯,咽了咽口水。
“你真关心他……快去吧。”西里斯看上去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挥了挥手让她赶紧带着金加隆离开。詹姆也一反常态没再说些关于蟾蜍的怪话,古怪地呵呵笑着将她送走,“莱姆斯的病他自己在吃药,你就别担心了!”
他们不是好朋友吗,怎么连他的病都这么忽视。康妮可不觉得这是随便吃点药就能好的病,据她所知,卢平每个月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请假几天,和他关系较亲近的莉莉都为此表达过担忧。
不过她和卢平不熟,两人还是互称姓氏的关系,大概的确不需要多管闲事。想到这一点,康妮将他抛在了脑后,快步来到了海格的小屋。
海格是霍格沃茨的猎场看守。他的住所位于禁林边缘,是一座小木屋,周围连着一片南瓜地。
她礼貌地敲了敲门,向开门的海格和凯特尔伯恩教授说明来意后,把金加隆放在了桌上。
凯特尔伯恩教授用仅剩的一只手把它抓了起来,再肚子上摸了摸。又取出一块镜片一样的东西带在眼睛上仔细看了看。
“告诉菲利乌斯不用担心。”不消片刻他就得出了结论,笑呵呵的将还打着隔的金加隆还给她,“这孩子只是吃多了。”
康妮瞪着它,一人一蛙就这样相互对视着。就因为这么点小事?
“多可爱的蟾蜍啊,”海格爱怜地摸了摸金加隆的脑袋,滑溜溜的,“我也想养一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