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绳子把几个油纸包穿起来,挂在云芹手指上。
陆挚伸手提走其他的饼,他没留心,拿到时,手臂突的往下坠了一点,沉甸甸的。
方才他看云芹拿,还挺轻松。
云芹双手捧着一个热乎乎的烤饼,吹了吹。
饼皮烤得焦香,一口下去,外酥里韧,扎实有料,面里和了一点盐,嚼起来甜中带咸,再配点温热的茶汤,能叫人饱上一顿。
陆挚问:“你们以前认识?”
云芹一边脸颊鼓着,声音模糊:“二丫以前住在我家隔壁,前两年搬走了。原来是搬到县里。”
以前,二丫的娘刘婶婶,会拿烤饼来和文木花换鲜嫩的青菜。
从她们搬走后,云芹就没尝过这个烤饼的滋味。
她喜欢,也想念。
云芹示意陆挚:“我们没买错,刘婶婶手艺好,烤的饼很好吃,你尝尝。”
云芹吃得香,陆挚也早就好奇味道,他“嗯”了一声,看着云芹。
云芹:“?”
云芹随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的手上的烤饼,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好吧。
她翻到没咬到的地方,撕了一块热乎乎的,递给陆挚:“喏。”
陆挚嚼着那口烤饼,脑中莫名浮起“虎口夺食”四字,不知不觉弯起了唇角。
他们路过酒楼,楼上冲他们来了一声:“拾玦!”
陆挚抬眼,姚益趴在酒楼二层的窗口,朝他们招手:“陆拾玦!”
云芹:“那个黑黑的人,是跟我们打招呼吗?”
陆挚步伐一顿,低下头:“不知道。”
姚益见陆挚不应,终是喊了名字:“陆挚!”
云芹:“是诶。”
陆挚无奈。
躲不过了,两人朝酒楼那走去,云芹疑惑:“不过,他刚刚叫你什么?石觉?”
陆挚回道:“拾玦是我的字,我父亲给我起的。老师同窗,都这么唤我。”
云芹听说外头男子到二十,就有表字,只是阳溪村太偏僻,大狗二丫,怎么顺口怎么叫,没人专门弄个这些。
想来陆挚来长林村前,也见过大世面。
她思索了一下,说:“那我也叫你石觉。”
陆挚:“你想怎么叫我就怎么叫。”
云芹立刻想到最顺口的那个:“秀才?”
陆挚知道,她一和文木花说话,就叫他秀才,他鼻间轻哼:“还是叫我名字吧。”
姚益这时候也踩着台阶下楼,怒气冲冲:“好你个陆拾玦,假装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