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男人言辞冷漠地拒绝。
好吧,初颂想到了樊听年会拒绝,所以现在也不算失望,只是盯着男人的项链又多看了几眼。
再接着,她就看到樊听年抬手,把领口敞开的两颗扣子系上了。
他动作优雅,慢条斯理,眉心稍稍皱着,像是为什么事情困惑,又像是被冒犯到的不悦。
初颂吐了口气,视线再度往他的领口里探究,但衣领遮得太严,这次是真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一顿饭结束,她问樊听年的话没有得到一句有效回答,想观察,碍于樊听年的脸色,又不知道该不该多看,总之,出餐厅时,除了简单记录了他身上的这身睡衣的配色外,她的工作几乎毫无进展。
樊听年走在前面,她落了三步,跟在他的后方,再往后是刚一同从餐厅走出来的佣人。
大家貌似都知道他不喜欢与人亲近,所以都默契地离他很远。
“等下。。。。。。”前面的人停住脚,转身看过来,他依旧是皱着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皱得更深一些,语气平静,“我现在去工作室,你去哪里?”
“嗯?”初颂一愣。
他去工作室,她不是也应该去工作室吗,万廷特意打电话强调过,本来就是做工作室的家居设计,了解樊听年工作时的习惯和状态非常重要。
“万廷管家说,让我这几天多跟你待一起,你工作我也最好在旁边看一看。”初颂和缓又礼貌地说完。
对方沉默了半分钟。
“我要去换衣服。”
他穿的还是睡衣,肯定是要去换工作服,初颂连忙点头:“好的,没问题,那你换过之后是去工作室?”
樊听年太高了,现在站在走廊,两人中间明明隔了半米多,她还是要仰头看他,谨慎地征求意见:“我和您一起去?”
又是几秒沉默,男人从她身上收回视线转身,有一个极短的“嗯”。
初颂舒了口气,终于放下心来,但没过多久,她这放下的心又死了。
二十分钟后,樊听年让舒昂来传话,说他今天创作灵感匮乏,需要一个人在雕塑室待一整天,不希望被其他人打扰,更不希望有人和他共处一室。
舒昂传达这段话时,语气带着歉意:“先生偶尔有这种需要专注工作的时候,一般都不许我们打扰。”
言下之意不是针对她。
但初颂觉得他就是针对她,后半句明显就是在说她的意思。
初颂觉得这个工作真的非常难推进,怪不得有那么多人被辞退。
“好的,那我先回去整理设计稿,明天或者之后有机会再和樊先生交流。”
一连两天,初颂都只在早餐时见过樊听年一面,再就没有然后了。
万廷有事,不在城堡,舒昂也有别的工作,没有再着重把重心放在她的身上。
他们似乎有某种默契,没把招聘她过来这件事当成很重要的事,她能干成就干,干不成就让她滚蛋再招下一个,虽然万廷看起来比之前多想了办法,但这流程这几个月重复了几十次,其实大家都习惯了。
但对他们来说把她留下不重要,对初颂来说却是重中之重。
这么好的工作,能多干一天是一天。
所以在房间里窝了两天,初颂决定还是要主动争取。
这两天时间,她也画了几张设计图,但因为对樊听年太不熟悉,几乎都是按她想象画的,别说应对樊听年这么龟毛的甲方,就是拿出去当做平常的商单,在完全不了解客户需求的情况下,这种稿子也不可能过。
想了想,她还是友好地给万廷发了两条信息。
樊听年这两天虽然没有主动喊她去过工作室,但也没再让舒昂传过话,说工作时间不允许打扰。
她想先问过万廷之后,再主动问问樊听年,今天可不可以去他工作室看看。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不止没有观察过樊听年的工作状态,她甚至连樊听年的工作室都没进过。
对于他的工作室,她只看过万廷提供的平面图和照片,在这样的了解程度下,她根本不可能画出好的设计图。
万幸,万廷很快回复她。
万廷:[可以,你可以直接跟他说想过去看看。]
万廷:[他的雕塑展在明年,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工作。]
所以确实是觉得她很烦,不想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