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听到贺时一的骂,温禾有种打了胜仗的感觉,欠欠地上楼拿书。
下楼时贺时一恰好收拾东西到餐厅,看到一桌子狼藉,他语气像死了八百年一样冷:“几天没回来,厨房都要翻天了,温苗苗你就不能稍微收拾一下?”
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温禾赶紧把那些餐具塞进洗碗机里,狡辩道:“我一整天都在上课嘛。”
她坐在岛台边写作业,贺时一边煮粉边榨橙汁儿。
锅里的水咕咚咕咚,空气里飘散着橘子的香气。
橙汁先榨好,贺时一放在她书前,转过身去洗榨汁机。
冰块像水晶一样飘在橙汁上。
温禾喜欢把冰块咬碎,弄得咯吱咯吱响。
这时,她听见贺时一叹气,就含着冰块问:“咦,心疼妹妹这么晚了还在学习吗?”
“没。”贺时一袖口随意卷到肘部,露出一截利落的线条,他甩甩手指上冰凉的水珠,用纸巾轻轻擦手,“我就是觉得,要是以后生个孩子跟你一样,那就完蛋了。”
“?”温禾捧着杯子:“我又怎么惹你了?”
贺时一:“你知道你咬冰块的动静有多像个仓鼠在打地洞吗?”
温禾:“……”
“你在学校也这么吃?”他又问。
温禾双手握着玻璃杯小发雷霆:“我才不会让外人听到我咬冰块儿!”
就像她在学校里也会收拾好书桌和储物柜那样,她在人前还是很文静高冷的。
贺时一笑她:“还知道要脸。”
睡觉前,温禾QQ联系人那里跳出来个小红点。
开学这一周时不时就有同学加她好友,她如往常一般点进去,一只金边闪闪的萨摩耶后脑勺跳了出来。
楚、楚颂?
附加消息那栏写的东西又狗又恶劣:
“我在草稿纸里翻到一张字很丑的,吓晕过去了一会儿,是你的?”
温禾气得想晕厥。
她迅速通过好友申请,给他扣过去一个:?
他发了张图过来。
狗东西蔫儿坏,刻意把那张抽出来,下面垫了几张他书写得很漂亮的纸页。
楚颂:【认认。】
温禾屏住呼吸,轻轻点开大图。
两秒后,她长长呼出一口气,放心地回了个:【不认识。】
呼——
还好不是她的。
她抹了把额头的虚汗。
要是被楚颂那家伙嘲笑字丑,她可真是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
缓过来后,温禾又想,女生就不能字丑吗,男生字丑的那么多,谁说他们了!
她汉字开蒙晚,六年级的时候一个字还是被她写得“五马分尸”,初一下学期她开始拉成绩,根本没有空练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