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嘴欠问一句,他目光下移,看到温禾正在看数学附加题。
他说傻狗才错的那个。
想说的话又被迫咽了回去,化作一个
——哦吼。
楚颂轻咳两声:“那个,我刚刚的话没有针对谁的意思……”
温禾朝他扬起一个笑,了然道:“你只是想说在座各位都是垃圾对吧。”
楚颂:“……”
他一整个哽住。
天地良心,他没有。
张弛笑得跟什么似的。
“我靠,学霸你怎么知道他刚打球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你太了解他了吧。”张弛压低了声音,眉梢微蹙,绘声绘色地学楚颂,“嘁,三分都进不了,在座各位都是垃圾好吧。”
温禾:……
太了解他了是哪里来的?
“滚蛋吧你,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哼哼哼,还不承认,我下次给你录下来呗。”
“录什么,录你被盖帽吗……”
温禾把卷子转过去,面朝白墙。
在小本本上写写画画。
过了一会儿。
有人轻轻戳温禾的肩膀。
温禾抬头对上江奈乖巧的目光。
她小小声问:“禾禾,上厕所啵。”
-
九月的第一个周末,温禾坐在秋千上给晒了一天的草地浇水。
夕阳沉了下去,她靠着藤椅,安逸地呼吸着草地吸饱水分散发出的淡淡青草香。
回屋子里的时候,温建华、贺穗和贺时一正在玩斗地主。
三人把废弃的A4纸裁成小条,输的人往脸上贴,攒满五根就用贺穗的眉笔在脸上画一个图案。
温建华求救到:“小禾,你快来换我,爸爸要不行了,他俩针对我。”
“谁叫你总是一手烂牌抢地主的?”贺穗拔出眉笔盖子,手肘撑在桌子上,笑着给温建华画了一只小猪。
“就是因为牌不好所以要抢地主看看多的三张牌能不能逆天改命嘛。”
贺穗:“什么逆天改命,那是越拿越臭好吧。”
贺时一洗牌:“爸你不是运气不好,是技术太差了。上把我跟你一队的,你炸我干嘛?”
温建华:“我不炸你怎么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