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看笑了。
很好。
他还是那么让人阳痿。
她冷漠打字。
温禾:【微笑】
温禾:【别逗我家狗。】
温禾:【逗一次五十。】
楚颂:【那可以包月吗?】
楚颂:【你家狗还挺可爱的。】
楚颂:【尤其是那只萨摩耶,看到我跟看到亲爹似的。】
温禾扣过去一排问号。
她发了个笑脸:【对我妹妹礼貌一点。】
楚颂:【哦,冒犯了。】
楚颂:【看到我跟看到表哥似的。】
温禾:……
怎么不说亲哥。
第二天,温禾一家带着礼物正式去隔壁做客,这才看到楚颂爸妈的模样。
楚铭看起来很斯文,宋江灵的气质温柔,完全没有数学老师给人的刻板印象。温禾莫名其妙有种两只优雅猫猫生了只张嘴就“wer、wer”的比格的错觉。
脑子里天马行空,但温禾还是乖巧文静地打招呼:“叔叔阿姨好,我叫温禾,禾苗的那个禾。”
小时候,温建华说“禾”这个字是他翻着字典和古书挑的好字,取自董仲舒的《春秋繁露·王道》里“风雨时,嘉禾兴”那一句。
这个字念起来好听,像女孩儿,写起来笔画也少,在幼儿园可以领先名字复杂的小朋友好几步。
但温禾从来没跟人这样介绍过,因为她怀疑她的名字其实就是温建华和贺穗的姓拼在一起,用谐音取的,只是后来说起,温建华才去现找了一句好听的古句忽悠她而已。
毕竟贺时一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他生日是十一月十一日。
非常光棍的一个日子。
温禾才不信爸妈会在取她的名字时突然翻书。
宋江灵看着温禾,眼里满是柔情:“这就是温禾啊,阿姨知道你,我经常在小颂打印的成绩单上看到你。很厉害噢。没想到你们这次会分到一个班去。”
贺时一也打了招呼,把礼物放下。
几人礼貌地互相问候了会儿,说了些常规的见面词。温建华看屋里只有楚家两夫妻,问道:“你家小颂呢?”
“他昨晚突然感冒,今天起来才发现还发着烧。”楚铭回答,“上午去医院挂水回来就睡下了,我一会儿去喊他下来。”
温禾想起他那时头发都没干透就在露台上吹夜风,招猫逗狗的。
她扬起一个笑,清纯无辜,完全没有私心的样子:“叔叔没关系,先别叫他了吧。我们平时课业重,您让他好好休息就行。”
楼梯上赫然出现一道身影。
楚颂看起来没平时精神,皮肤更白了些,却也没有到憔悴的地步,仍然带点儿傲气。他松松散散地往那一站,有种慵懒和性感。
楚颂打量着温禾,语气里混着点儿不正经的嘲意:“谢谢温同学关心,我好多了。”
他声音比平时低沉有磁性,还蛮有感觉的。
就是欠欠的眼神仿佛在说:“我没病死让您小人家开心,还身残志坚地爬起来碍您眼,真是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