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裴青不疾不徐的哄他:“乖些。”
有些灼热的掌心松开几分,又一路滑上来。
“本王是要生辰礼。”纪绡特意把“要”字念得重了些。
某人慢条斯理地拆着“贺礼”,装作听不懂:“东海的明珠,西山的昆玉,不都早早摆在殿下的桌上了吗?”
发带的结被松开。
“是本王的生辰!”
不知被碰到了哪里,纪绡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说话都乱了几分。
“哦?”裴青动作没停,“可是臣之前好像记错了,臣的生辰也是中秋,殿下今年没给臣准备贺礼吗?”
“你……”
裴青牵了他的手去碰了碰,只感觉他猛地缩了一下。
“那可怎么办?臣有点伤心了。”
裴青话音中带了委屈,一时间让纪绡有些分不出真假,手上反抗的力道都轻了不少。
从冠礼到宫宴,再到那枚玉佩,纪绡的情绪消耗太大,一直在困顿中无法挣脱却不自觉,裴青都看在眼里。
他嘴里说着混账话:“怎么,那天没敢问,现在还怕我是你兄长?”
“哪家兄长会帮弟弟宽衣解带?”
“阿晏乖些。”他诱哄着,把纪绡的手困在掌心。
良久之后,纪绡只感觉手腕都变得麻木,掌心的皮肉仿佛被炙烤了一遍。
他有气无力地问:“还没好吗?”
只盼着这次结束,就能安安稳稳睡一觉。
什么皇帝,什么下毒,他现在再没有半分心思去想。
紧接着就听到裴青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说在藩地学了不少吗?怎么看不出来?”
“?”
纪绡眨了眨眼。
他是在军营里待了不少时间,但毕竟身份在那里摆着,说话的时候旁人再怎么都要顾忌几分。
可裴青这句话却激起了他的好奇和好胜心。
纪绡想要翻身坐起来问个清楚,但却被裴青按着换了个姿势。
他趴在枕头上,扭头往后看。
然后闭上眼收回头,把自己埋在软枕中。
他不是没听说过男子之间是如何在一处的,可往日里祈安都是点到为止,他就没往这处想。
纪绡有些羞,又有些恼。
方才折腾那么久,他都没什么力气了。
正努力忽视着异样的感觉,纪绡却察觉到裴青收了手,他赶忙看过去,发现裴青已经抬腿下了床榻。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