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珩很幸运。
订好床后,姜璎突然说她要去买一些私人用品,让他别跟着,晚点再通过手机联系。
“嗯……总之我不能带着你一起。”
她支支吾吾,即使根本看不到,还是在下意识回避视线,“你先自己逛一会儿,去找你需要的东西吧,一会儿我一起付钱。”
宿珩心下一跳,很快又冷静下来。
她不可能知道,他“需要的东西”是什么。
“好。”宿珩并没有拒绝她的提议,也没有办法拒绝。
他已经很难控制自己的行为,在最后一丝理智丧失之前,他必须得让自己初次发。情期的状态得到抑制。
否则,再和她相处一会儿,他可能就顾不上其他。
他会发狂地将她翻身压在那张根本没心思挑选的样品床上,就在这里咬住她的后脖颈,用身体的每一处去覆盖她信息素的味道,吞没她的意识,占有她的每一次呼吸。
这样的念头如同旖旎的暗潮,在他的脑海里舔舐、纠缠,几乎已经在眼前浮现出臆想的画面。
他不自觉地盯着她白皙的脖颈,完全无法移开视线。
一想到将犬牙刺入那一处皮肤时的快慰,他身体里来自野兽的基因就开始兴奋。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血管的沸腾,在与她对话时,连牙齿都在发颤。
“你一个人,”宿珩哑声开口,“没问题吗?”
人类听不出他的语调。
只有兽人同胞能分辨出,他此刻发声频率中难以隐藏的情。欲。
而这些,姜璎都不知道。
她感觉不到他垂下的视线中强势而赤。裸的求偶意图,还在放轻声音让她的狗狗安心。
“没事的,你别怕,我不会丢下你的,一会儿就去找你。”
宿珩怔了一下。
他不是……这个意思。
她好像没有一点失明的自觉,又或者她其实早就习惯了独自一人,在他问出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居然是在担心他误会。
别说他没有误会的意思,就算她突然丢下他离开的举动,真的是想抛弃他,那又如何?
他不是狗。
更不是忠诚于她、离不开她分毫的狗。
她的“弃养”对他来说,绝对,永远,没有一丝可能让他难受,更不会成为他恐惧的事。
绝无可能。
然而理智的思考如此,身体的反应却无一不在表达:他并不想离开她。
至少此时此刻,他想要再靠近一点……
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