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欣言两手一摊:“然后他就走了。我就找完东西,顺便把胸牌就给你带过来了。”
许尽欢揉了揉眉心,她记起来是有这回事。
峰会那天来会场,突然发现工作的胸牌忘带了,幸好保安认识她,直接把她放进来。
原来不是忘带了,是被沈砚舟收留那晚,不小心丢在他那儿了。
“姐,快说说,是不是有情况!”成欣言朝她挤眉弄眼道。
许尽欢摇头,一言难尽。
成欣言:“啊对了,他还让我给你带句话。”
“别说,我不想听。”
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成欣言嘿嘿道:“他说,遇到丢三落四的乙方,做你的甲方一定很累。”
许尽欢累死累活几天,班味极重,忍不住低骂了一句,他个律师懂个屁。
“话说老板,第一天来我睡太沉没听见你敲门,你后来咋办的?还有工作证,刚刚那个那帅逼捡到,怎么知道要还到咱们房间呐?”
导播年纪大,阅历广,此时插嘴道:“小孩不要对大人的事情追根问底,给小许留点面子。”
成欣言:“22,大学毕业了,不是小孩了。老板也才25。”
听导播意犹未尽的口气,许尽欢就知道,他估计猜到了。
成欣言个漏油桶,信息都暴露得差不多了。
毕竟一夜情隔天,团建那回,她脖子上的吻痕还没消。
也就没谈过恋爱,还带着学生懵懂的成欣言,联想不到其中猫腻。
之前25年没吃过肉,怎么偏偏干点坏事后,这孽缘剪不断理还乱,半个月,他俩就能茫茫人海中碰见好几回。
一想到返沪后,俩人还得约时间去复检HCG,许尽欢的头更疼了。
峰会收尾事宜结束,回到酒店的师徒俩,各忙各的。
成欣言收拾行李,许尽欢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玩手机。
自从相映成趣的账号挂出盖章的律师函,平台就强制性下架了苏乘风的视频。
加上录音里苏乘风的发言,实在恶臭,直接石锤锤死。
之前他小作文骗了一波流量,曾经以为是打工人被老板欺负,真情实感同情过他的网友们,发觉自己被消费了共情,顿时抄起键盘。
许尽欢这会儿刷微博,苏乘风已经被网友骂到关闭了评论区。
律师函是去松青那天,沈砚舟直接出给她的。
许尽欢葛优瘫抖腿的姿势顿在半空,想了想,她起来敲了斜对面的房门。
门被打开一半,露出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姿。
“有事?”
“来谢谢你。”许尽欢举起手机晃了晃:“多亏那张律师函发得及时,偷素材的傻逼前任,现在自食恶果。”
金丝眼镜后的眸光渐沉,沈砚舟推了下眼镜,缓缓问道:“那你的谢礼呢?”
许尽欢歪着头思索几秒钟,忽然垫脚。
柔软温热的唇瓣主动贴上那两片薄唇,一触即分,如同春日微风拂过嘴角,轻柔潇洒。
“这个当谢礼,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