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的爱意如同藤蔓般疯长,以温柔但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心墙瓦解-
许尽欢搬回温家一个多月,适应良好。
大病一场过后,温仲彻底明白许尽欢志不在此,也歇了让她进公司的心思。
父女俩同住屋檐下,见面却不多。
原因无它,主要是许尽欢总是三天两头够往外跑,打电话问就是在外拍摄工作忙。
最长记录,温仲甚至连着一周没在家见过她的人影。
“今天不回来了,还有个片子没剪完。”许尽欢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一边熟门熟路打开冰箱,从冷藏柜里挑挑拣拣,找酸奶。
温仲在电话那头怪罪道:“天天忙工作,我怎么觉得你搬回来就是做做样子,糊弄我。一个月了,在家能见你几次?跟没搬回来有什么差别。”
许尽欢哂笑道:“还是有差别的,好歹这个月跟您见了几次,同桌吃了好几顿饭,比之前十年加在一块都来得多。”
温仲被她的话梗得不上不下,只得强硬态度道:“我不管你明天有多忙,明天晚上回家吃饭,有事儿跟你商量。”
说完不等许尽欢编理由拒绝,温仲率先挂断了电话。
扬声器里忙音嘟嘟,许尽欢随手把手机搁在料理台上,拧着眉头拆酸奶包装。
这个牌子总是搞捆绑销售,草莓橙子一块儿作为套装出售。
胶带还缠得死紧,扯都扯不开。
她拎着酸奶,从身后环着燃气灶前的男人,把酸奶递给他:“搞不开。”
沈砚舟眼底划过一抹笑意,撕开被她扯得乱七八糟的胶带,将橙子味的那瓶酸奶拆下,拧开瓶口后反手递给她。
“明天不来麽?”沈砚舟问道。
许尽欢喝了两口酸奶,囫囵道:“不来了,老头让我回家吃饭,估计是想修复一下破碎的亲情吧。”
和沈砚舟和解后,她最近堪比狡兔三窟,工作室,沈砚舟家,温宅来回跑。
偏偏这仨地方还不在同一个方向,搞得许尽欢每天的通勤时间大大增加。
沈砚舟摸了摸她已经快要及腰的秀发,凑过去吻去她嘴角残留的酸奶。
“我看不一定。”他沉吟道:“我觉得你父亲,应该还有别的想法。”
许尽欢抬眸看他,耸肩道:“还能有什么企图,反正我工作室运营得提供好,对他那地产公司一窍不通,毫无兴趣。”
她支起臂肘,捅了捅男人腰侧:“喂,要不要打个赌?”
沈砚舟垂眸,墨蓝的瞳底满是笑意:“赌什么。”
“就赌我爸喊我明天回家干嘛。”许尽欢朝他挤眉弄眼道:
“如果他还是说,要我回去接受的公司的事情,算我赢。如果像你猜的,老头有别的企图,那算你赢。”
沈砚舟撩起眼皮,“赌注呢?”
许尽欢靠在他臂弯里,亮晶晶的丹凤眼里满是狡黠:“如果我赢了,明天晚上玩西装play。要是你赢了话……就允许你转正成男朋友,怎么样?”
其实转变关系的这个想法,许尽欢前几天就想提了。
经历归失而复得与互通心意后,两只都没有家的丛林野兽,尝试着抛开那些顾虑,听从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她和沈砚舟的相处越来越合拍,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这个男人的爱意如同潮水,深厚却温和。
和好后,沈砚舟从没提过要名分的事情,似乎真的对是男友还是炮友这件事,完全不在乎了。
他只要小狮子还在他身边就好,其他怎样都无所谓。
这段时间沈砚舟闭口不谈关系,他不着急,倒是许尽欢急上了。
之前双方达成一致的炮友关系,她睡人睡得理所当然。
但现在炮友关系早就结束了,他们还这么不清不楚的。
因为搬回老宅的缘故,许尽欢只是偶尔过来大平层留宿,攀登完极乐之巅、享受完无微不至的善后,隔天她就拍拍屁股走人。
搞得许尽欢那根无形的道德红线,一直在反复谴责自己,她总有种自己是个……白瓢。良家帅男,却不愿负责的渣女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