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傅渝轩没忍住爆粗口。
身后的助理没忍住看向他——还有这种事?
傅渝轩狠狠瞪他,摁下最近一层到达的楼层,门打开,不留情地同助理说:“小梓,你出去。”
小梓:……
多大点事啊,还不让人吃瓜了。
门关后,傅渝轩终于有一个宣泄口,愤愤地说:“我也是被骗了,那骗子长得太像她了,我没忍住扔了十几万礼物,下播后她发私信找我见面,谁知道这他妈是他们夫妻俩的骗局,二话不说把我揍了一顿……还把我那十多万卷走了。”
傅渝轩这件事,说来话长。
他身边有个跟了三四年的女人,但充其量只能算是床伴,一开始只是水到渠成,后面任何一方有需要都会呼唤对方,渐渐地成了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人对傅渝轩而言有特殊感情,毕竟是第一个女人,他在各方面不会亏待她,更以为他们能保持这种关系。
但前阵子他发现,他把那女人当唯一,可人家不只有他一个床伴。甚至前半夜在他怀里,下半夜能在别人床上妩媚,同时毫无顾忌地比较几个男人的水平——他居然还不是第一。
更过分的是,那女的有个白月光,而他只不过是白月光的替代品。
男人的自尊心瞬间被刺激,气头上的他删除了女人所有联系方式,没想到女人直接敲响他家门——可耻的是,那个晚上他被挑起了火,两个人又这么滚在一起。
清醒时的傅渝轩越想越气,既然她有其他男人,那么公平起见,他必须有其他女人。
未曾想刚踏出第一步,就受了如此大的挫折。
“但归根结底也是她的错,她在跟我的过程中还跟了其他男人,她这是不忠!”傅渝轩强调。
结果傅淮之轻飘飘丢过来一句话:“没任何规定她不可以有别的人。”
“……”傅渝轩又骂了句脏话,“你话能说得这么轻松?你被这么对待你能好受?把你甩了的那个,她要是有别的男人,你不发疯?”
话说得快,还没从脑子过滤一遍,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这话错在不假,人确实有别的男人,且目前看来,对方的胜率比他高。
正当他准备错开话题时,傅淮之淡声说:“若有,便抢回来。”
虽然这话语气平平,但傅渝轩觉得好似有把刀插入他的后背。
他接着问:“抢不回来呢?”
“怎会抢不回?”傅淮之浅浅笑着,“我看上的人,就算是尸骨,也得在我身边。”
“……”
傅渝轩有些后悔挑起这个话题。
傅淮之是个变态,变态说的话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他可做不出把人宰了只为得到她的事,不过一个人,想走,就让她走呗。
“不过,你看上的这个人似乎惹麻烦了。”
两人踏入办公间,傅渝轩将门窗紧闭,潇洒坐在办公椅上。
昨日半夜,他一个人在家解闷,正到关键时候被一通电话打断,吓得他状态全无。
烦躁地接通电话,听到内容时更生气了——火急火燎电话打来,居然是为了查一个女人的考研成绩?
有病!
但很快冷静下来,傅淮之从来不会干脱裤子放屁的事,他会这么问,肯定是有怀疑的事情。
果然——
“她笔试成绩排名第一,但复试考核里总分未达到60%,直接淘汰。”
他对这个人的成绩没有了解,但笔试排名第一的人却因为这种原因淘汰,绕是他一个自小在国外念书的人都觉着不正常。
于是他深入调查过:“这个分数归功于京大材料科学院的博导张酩,他是复试考核组的组长,为大多数考生的评分偏高,却在宋洛允这评判得如此低,显然有问题。”
“他与宋洛允并无过节,不会平白无故针对一个人,大概是受到指使。”
“这个人不好找,我也想不出她怎么惹上那么大的仇人,恨不得将她前程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