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前,经历了宗家重拳出击加丧父之痛的宁次有一段时间很是消沉,谁来都是一副应激小狗龇牙咧嘴的样子。
那时候她出于心软和好意便经常去探望他,只不过没少吃闭门羹,有一次她带了老爹做的甜馒头,结果那天他不知道在谁那受了刺激,失手把她手里的馒头给打翻了。
她倒是没有生气,但小小少年却僵在了原地。看着滚了一地的馒头,或许是想起她说过馒头是她父亲亲手制作的,少年在原地伫立许久,最后挤出一句歉语然后跑走了。
隔日她再上门时,有佣人过来递给她一盒包装精致的点心,不必言说也知道是谁送的。
他只是不坦率,但是从小到大心都是软的,还没发生那些事的时候,小小的他会在她来的时候露出欢喜的笑容,然后跟她撒娇,缠着她讲从来没听过的故事,会在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被打断而抱怨。
他本来就是个很鲜活细腻的人。
她有些惭愧。
明明她是个成年人了,却逊到被小孩子一而再地照顾,实在是丢人丢到家了。
……
又过了几日。
橘茜想通了些事,久违地踏出家门,不过去的还是隔壁。
到了熟悉的训练室时,看到宁次正跟雏田对练中,她愣了一下,但还是站在一边等他们练完。
宁次中途就发现了在走廊上的橘茜。
只是一眼便瞧出她和前几日有所不同,虽然还是那个人,但不知为何感觉就是焕然一新,或许是因为气色很好的缘故。
分神看向已经大汗淋漓的雏田,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还没等他开口叫休息,门口的橘茜已经迫不及待地小跑了进来。
接着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手腕,然后又很嫌弃地收回了手,改为用两指捏起他的袖子,只见她笑着对不明所以的雏田说道:“借你的小堂哥用一用哈,很快就会还给你。”
说着便拉着宁次往外走去。
宁次瞥了眼她刻意捏起来的兰花指,知道她是嫌弃自己出了汗,不由皱眉:“你又想做什么?”
还有,她刚刚的措辞也让人很火大。
雏田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两人消失在了门后。
橘茜拉着他到了后院一处偏僻的地方,这么多年她没少来,早就对这里里外外都摸得一清二楚,或许比身为宗家的雏田都要熟悉。
宁次看着她神神秘秘地左右探探头,确定没有人以后这才凑过来小声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正好想起你有白眼,就赶紧过来找你了。”
宁次看她跃跃欲试,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忽然很想拒绝,因为他觉得她满腹坏水,没藏好心。
橘茜也不在乎他怎么想自己,又压低了声音道:“我不是凝聚不了查克拉吗?你用白眼能不能帮忙看看我身上哪里出了问题?”
她这几天看了下有关查克拉的书,说是人体的经脉穴位和查克拉息息相关,那她没准就是哪里堵住了才凝聚不了,正好宁次就是这方面的专家,正所谓哪里不通点哪里,没准点点两下就通了呢?
她要是能用查克拉了,就意味着能学习忍术,这可不得了,那她以后在遇到威胁的时候就有自保的能力了!
越想越兴奋的她甚至脑补出了自己用风遁螺旋手里剑毁天灭地的超级爽文,于是便迫不及待地来找宁次了。
宁次听了她的描述,有些头疼,但看她十分期待的样子,有些迟疑地开口:“情况比你想的要复杂。”
橘茜迷茫地眨眨眼:“怎么复杂了?还是说你不好意思对我用白眼?”
说着便停了挺胸膛,为了让他放心还拍了拍,一副爽快的样子道:“没关系,这次破例让你看一看,要是真的有什么地方堵住了你也尽管点,我不会怪你的,你的人品我还是放心的,像是耍流氓什么的我不担心。”
她出门前还特地换了一整套的新内衣裤,为了让自己接受x光的时候能体面一点。
听着她胡言乱语的宁次脸一阵黑,一阵青的,他难受地扶额,捏了捏眉心:“那是两码事。”
“那你到底为什么不给我看?”橘茜不解,凑到他跟前晃了晃身体,“我都说了不介意给你看了,你小子用白眼照过这么多人,怎么对上我就犹犹豫豫的,你这种心态,要是碰到□□忍者大姐姐不就完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