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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第1页）

你的第七次婚姻理所当然的降临在天使之中。

拥有古老神话里天使的外表的生物，被人习惯性的称之为天使，基本习性是否与神话里的天使相近，你不清楚。

你醒来的时刻，正是一日里光线最好的时刻。天使的庭院伫立在云海，入目是一片洁白，天空的蓝色落入此地都要被稀释，变得浅淡。

你所在的区域，是庭院的中心，可以看遍那些天使的雕塑，可以接近散发着辉光的他们的主。

利奥拉的到来让你失去了观察得更细致的机会，银发金眼的天使没有抬头，整个身体都移到了你的面前。

你无名指上的戒指，唯一的作用好像是让天使们拥有精确的距离感知。天使们摘下它，将你的那段婚姻称作不洁，举行仪式的目的便是这样？

你脚下踩着的是天使们铺出来的羽毛毯，目之所及是一位天使的身躯。神之造物的肌肤洁净，衣物有织物的纹理，却不具有织物应有的遮挡功能。

至少是不全。

你可以窥见天使细微的，躯体上的震颤。

利奥拉赤脚，脚下没有一片羽毛，你不开口，这位天使沉默良久后，选择在你面前半跪，仰头去看你：

“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在主的见证下，同我共享灵魂与寿命，共度此后岁月？”

你没有找到拒绝的选项。甚至于，你往门外看去，还能见到其他天使翕动的羽翼。

你被这群生物卷入自己的巢穴，目的当然不是与你培养什么感情，然后两情相悦步入婚姻。很遗憾，你碰见的天使诞生于邪典，外表光辉圣洁，但游戏给予他的种种设定，徘徊在情色与恐怖之间。

你答应了利奥拉。

答应的瞬间，你看见了提示语。

「祂在注视你。」

「他们在注视你。」

「你欲望的颜色太浅。」

往外看，一堆属于提示语的边框密密麻麻，向你展示外面有多少个“他们”。

提示语并非是《秩序之城》特殊NPC自带的功能，你所见的提示语是一位天使短暂给予你的他心通，是你与他灵魂之间短暂搭建的桥梁。现在，这群漂亮的，灵魂都袒露一部分在人眼前的天使们，其中的一位通过婚姻同你缔结了灵魂上的契约。

你得以长久的注视他们的世界。

现在，你知道你的前夫为什么会说他们很能装了。

「天使羽毛：外露灵魂的拟态，每一片羽毛都是灵魂的碎片，踩碎时会引发天使的痛觉。」

你的脚下，你的花店里，这样的灵魂碎片可以铺满整个地板，它们飘落时从未提醒你，它们易碎，是羽毛形状的光，是天使灵魂的一部分。

被你踩到脚底的羽毛此刻在你的感知里与天使们外置的痛苦感受神经无异。你施加其上的力，都化作天使们身躯的轻颤。

是“们。”

利奥拉掉不了这么多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