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陆青棠在识海中狂摇系统:“这是哪儿,我还能不能回家?!我都离开人间了,我还怎么复活?!!”
系统依旧没有一点声响,这让陆青棠怀疑在这里系统是不是没信号?
陆青棠和江浔白走在阳光下,湖面泛着粼粼光晕,周遭开满了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花朵,花香扑鼻,微风轻轻吹来,也没有人间盛夏时节那么热。
陆青棠扬了扬头,忍不住询问:“江浔白,你昨夜是怎么了?”
江浔白默了片刻,还是开口了:“昨夜是我吓到陆小姐了——我这是先天之症。”
“先天之症?”
“我从儿时起,每月十五都会生白发、不能视物、寒邪入骨、五脏肺腑仿佛裂开般痛,只要熬过了月圆之夜便好。初时,不仅是父母兄长,连我都以为只要待我修为提上来便可以压制这些症状,于是我努力修行,一日不敢懈怠,后来随着我的修为越来越高,每到月圆之夜,我会修为尽散,直至次日才会开始逐渐恢复……”
江浔白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述说着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的事,可却听得陆青棠心潮涌动,她鼻子酸涩,双目泛红,她觉得江浔白很可怜。
那么多症状中,可能生白发和不能视物竟是最轻的了。
江浔白玩笑道:“兴许是我前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上天才这般惩罚我吧。”
他垂眸,对上陆青棠的双眼,轻笑道:“昨夜之事,除了要和小姐你道歉外,还要向你道谢。”
他很认真道:“陆青棠,对不起,还有谢谢你,若是没有你,我早死在那群东西的口中了。”
她明明那么害怕,可还是死咬着保护着他。
一想到这个,江浔白心中就翻涌而上无穷无尽的感激和心疼。
陆青棠无所谓道:“你不用向我道歉,道谢就更不必了,我也不是为了你,我要不熬到今早,我自己也成了它们的腹中之物了。”
湖边竟还有几棵柳树,陆青棠走近柳树,在其下坐了下去,江浔白拿出一张符纸,低声念了声什么,符纸像长了翅膀一样离开他的手指,在湖面上绕了一圈,而后飞了回来。
江浔白也在陆青棠身侧坐下,他以为听到暂时无法从时空裂缝出去时,陆青棠会很惊慌很沮丧,但她只是皱眉吐槽了几句就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
就比如她此时还在逗着不知名花朵上的蝴蝶。
“我没在湖中和周围发现什么危险的东西,也可能它们只在夜间活动,你若是……”
江浔白顿了一下,陆青棠疑惑地看向他,她的双目那般纯净,倒显得他有些不对劲,江浔白只好把没说完的话说下去:“你若是想去清洗一下,就可以趁现在去。”
陆青棠闻言,面露喜色:“好啊!”
她眸色一转,怀疑地看向江浔白:“那你呢?”
江浔白轻轻咳了一下:“我、我也去!再不去我也要发臭了。”
“你放心,我去那边。”
江浔白指了指不远处的绿树后,怕陆青棠不放心,他又道:“你放心,我会在你周围布下阵法,保证你的安全……还有我,我看不到你,你也看不到我。”
江浔白说完,耳朵已红透了。
陆青棠抬眸看了一眼他,点点头:“好啊。”
江浔白还在纠结陆青棠会不会觉得他太冒犯了,她会不会拒绝,但没想到她几乎想都没有就答应了。
江浔白多看了一眼陆青棠,她怎么可以这么相信他呢?她也会这么随意地就相信了其他人么?
“你……”江浔白还是决定跟陆青棠坦白,“我们这是特殊情况,你平时不能这么随意地信任旁人。”
尤其是男子。
陆青棠莫名其妙地瞥了一眼江浔白:“我知道啊,我相信二公子的为人。”
一股难以名状的满足感充斥着江浔白的胸膛,他感觉自己仿佛飘在了柔软的棉花上,软软的,心中甜滋滋的,一种陌生的感觉将他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