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边上的子爵夫人上下扫视换完装的阿尔娜,还算满意。
“这么精致。很适合你,”她沉思着,伸手帮忙调整阿尔娜的袖扣,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精致小巧的胸针,为她戴上,但在锁骨位置的逗留时长有些可疑,“下周四你一定要和我一起吃饭。我有一批新的威尼斯丝绸,可以把你打扮得更漂亮。”
阿尔娜瞪大了眼睛,有些无措地看向福尔摩斯。
她、她怎么觉得哪里不对?这好像不是正经的奖励发放剧情啊?
福尔摩斯正靠在客厅壁炉的沙发旁烤火,就像一只连蛋糕带盘子一起吞掉、心满意足的猫。
对上阿尔娜的视线,他咳嗽了一声——这种声音非常接近咬牙憋笑。
或者去掉接近,实际上就是在憋笑。
“……我的荣幸,夫人,”对着子爵夫人火热的视线,阿尔娜硬着头皮说。
她胡乱应付了两句,就带着管家送回来的背包、拉着福尔摩斯一起逃到了茫茫深夜中。
即使是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福尔摩斯的嘴也还是没闲着。
“嗯,这很有教育意义,”他一本正经地说,“还想要祖母绿吗?”
“闭嘴,”阿尔娜正在和衣服搏斗,试图把刚刚子爵夫人给她别在胸口的那个昂贵的胸针取下来。
“我刚刚可一句话也没说。”
“你得意地呼吸着。”
对于这个指控,福尔摩斯终于大笑起来。
“想点好的,”他把手中的怀表往上一抛,又轻松接住,“比如说你的专利费有了保障,你在上流社会有了一个新的崇拜者,而且……”
“而且现在的时间还没到一点,”阿尔娜的视线落在了他的怀表上,注意力完全转移了。
她从背包里掏了掏,在福尔摩斯震惊的视线中,掏出了一根钓竿。
“等我一小会,”阿尔娜信心满满,正巧路过河流附近,她干脆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我有预感,感觉这里能钓到不错的鱼获!”
解决了案子、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做,福尔摩斯索性也坐在了她的身边。
“好吧,我的朋友,没问题,”他开玩笑,“我想明天早上吃鱼片粥也不错。”
半小时后。
看着阿尔娜一个接一个的钓着河蚌,最后甚至钓到了一个沉甸甸的盒子,正在边上用小刀打开河蚌、帮忙查看里面有没有珍珠的福尔摩斯都沉默了。
他们一共从这些河蚌中开出了九颗泛着虹彩的小珍珠,而那个沉甸甸的盒子里面装着一些金块,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了,大概是谁遗落在里面的。
价值已经远超他们今晚忙活半天办案子所得到的钱了。
“特大收获!”怀表上的时间正巧走到一点四十,阿尔娜愉快宣布,“收工!”
想起福尔摩斯也很穷、并且这周的礼物好像还没送,她慷慨地分了福尔摩斯一块金子,“拿去花,不用客气。”
福尔摩斯盯着金子,然后盯着阿尔娜,最后转向那根钓鱼竿,看它的视线就像它是一根违背物理学的魔杖。
“我花了几年时间完善演绎科学,”他缓缓地说,“你已经用民间智慧和棍子超越了它。”
阿尔娜瞄了一眼自己钓竿,又扔给他一颗珍珠。
“棍子也可以出售,”她狮子大开口,“看在我姑姑的份上,一口价,两百英镑一根。”
福尔摩斯大笑起来,接住了那颗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