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还残留着体温和甜腻的气味,我像被揉烂的面包团一样陷在被窝里,喉咙干哑得发疼。
刚想翻身,老钱男黎影就准时出现,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坐在床边。
“你醒啦?”他笑得一脸无辜,像是刚才那场翻云覆雨的人根本不是他,“来,喝一点,我加了蜜糖,对嗓子好。”
我半信半疑地接过来,一口下去,是他那种标志性的甜——蜂蜜味中混着一点点我说不清的、熟悉的气息。
“你又加了你的…………补品?”我皱眉看他。
他挑眉:“哪能浪费?刚才那么喘,我当然得补偿你一点。”
我懒得跟他争,只能一边喝一边揉太阳穴。
刚准备起身,他忽然靠近,在我耳边低声问:“那…………要继续吗?”
我用仅存的一点力气白了他一眼:“不,我周六还要上联课。”
他笑着捏了捏我手腕:“你这副样子还能教课?要不我帮你写请假条?”
“闭嘴。”我小声骂。
等我恢复了一点力气下床去洗漱,才照镜子发现…………脖子、锁骨、甚至肩膀上,全是乱七八糟的吻痕。
他那张脸立刻浮现出来——得意又骄傲的模样,像是在展示自己的艺术品。
“你咬我干嘛!!”我怒吼着回到房间。
他却只是躺在沙发上,抬眼看我:“喔~你昨天可是——主动让我咬你的。”
他装模作样地示范:
“你说,黎影操得我的小穴好爽~还要~”
“还说了‘要变成黎影的形状了??’。还有,‘让我穿黎影的衬衫睡觉?不是黎影的我睡不着~??’~~”
我捂着脖子,咬牙切齿:“屁啦!最好是!下班载我去买衣服,我要买高领!!”
“买裙子吧?”他眨眼,“可以露肩,但别遮住我的签名。”
我用枕头砸他,然后有些心虚地去涂粉底、换衣服了。
实际上,我好像是做到断片了,自己有没有说过那种话,我心里没有底。
放学铃声一响我就冲出办公室,外面天色还亮着,车子早就停在校门口。
他靠着方向盘,戴着墨镜,像一尊会说骚话的老钱雕像。
我一坐上副驾,他就立刻凑过来,像是等了一整天:“我今天有洗车哦~欢迎上车,专属司机为您服务。”
“闭嘴。开车。”我没好气地把包往脚边一丢。
他却一副兴致很高的样子,边启动车子边瞄我:“你今天穿得挺乖的嘛~是不是为了遮住我的杰作?”
我咬牙:“你要是再提,我下次就咬你。要不是你,我的粉底液也不会这么快用完,哼。”
他笑得很欠揍:“你咬我听起来像奖励。我说不定很想要哦?”
红灯的时候我特地转过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问:“对了,老实告诉我,昨天真的是我要求穿你的衬衫吗?”
他假装无辜地眨了眨眼:“你洗完澡出来就穿着我的衬衫了啊,我怕你刚病好又着凉,没像上次那样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