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彼哭得更难过了。
“不是,姑娘,我的意思是没有完。”靳尉舟叹了口气,手边没有纸张给她擦眼泪,只好走到她面前,半跪下去,军装外套落了灰,他无甚在意,用手指轻轻勾过她的眼尾。
“没事了,不哭。”
“怎怎么可能没事”她难过委屈,圆眼朝他掉出水,“被标记是闻得出味道的。”
“你没有被标记。”靳尉舟摸向她后颈的腺体。
脆弱的腺体敏感娇弱,她唔了声,双肩颤抖。
“他只是给你打了抑制素而已。”
“真、真的没有被标记吗?”她又有点开心,小心翼翼向他再次确认,“真的没有?”
“没有。”靳尉舟对上她失措的湿眼,“他吓唬你的。”
他对他的侄子还是有一点了解,小孩子,有点坏心眼正常,可却让这么一个女孩吓了这么久。
“抑制素只能抑制半天,你的抑制器呢?”
抑制素抑制半天这件事她知道,而抑制器。
“坏了,贵死人了还一点用都没有。”她小声喃喃抱怨,“我半年的零花钱全没了。”
靳尉舟擦完她的眼泪,听到这话,轻笑,“抑制器除了市面上流通大众的型号,还有私自贩卖。”
“走私来的,总是要碰点运气。”
因为市面上的型号她戴了,别人就知道那是抑制器。
黛彼爱面子,分化出来的性别就够她难受了,戴的抑制器也绝对不能让人看出来是Omega专用的信息素抑制器。
虽然走私来的没保障,可对面卖家太热情了,人也好,她一抉择抉择就买下去了。虽是贵了点,但来的速度和外观都是一等一的好。
黛彼盯着他鞋尖,“我家人不知道我在学院里的事,我也不是他们亲生的,要罚就罚我一个人。”
气氛默了默。
他问了个无厘头的问题。
“你想不想继续待在Alpha—class?”
黛彼想也没想,“当然想啊。”
很快她又被现实打败,“可是我不想每天打两管注射针。”
抑制器也要花点时间找,买走私的,万一又碰上同样的问题她就完了。
靳尉舟看出她的为难,安静了几秒,慢慢道,“不用打针,也不用戴抑制器,连标记都不用的抑制,你想试试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