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看起来伤得挺严重,估计都没法走动,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
冬风冷冽,马车“咔嚓咔嚓”快速驶离,锦衣男子望着马车离去后的车辙印子半天没动,人都冻得有些僵了。
他咳了几声,冷沉沉的道:
“你还不出来,是想让本官冻死在这里吗?”
言罢,树林后面的庄稼地里突然钻出一个人来。
那男子毕恭毕敬地将锦衣男人搀扶起来,随后有些目瞪口呆地问:
“大、大人,那宋家小姐还会回来吗?”
陆危捂了捂自己冻到发痛的额头,几乎都被这蠢笨属下气笑了:
“你说呢?”
陆危一个冷冰冰的眼神扫来,赵来立刻就低下头去,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说话了。
没想到自家璇玑卫指挥使大人失了忆,气势却还是如此骇人。
真不愧是远近闻名的天煞孤星啊,要他说,说不定就是自家大人这股克星的煞气,把人家侯府的小姐直接吓跑了呢?
虽说赵来心里这么嘀咕,但他也不敢明说,还安慰自家大人道:
“大人且不用气恼,听说太子落水,这宋小姐也是扔下太子就跑了……”
走到树林里牵上马的陆危听到这话,上马的动作顿了顿,一双凌厉的凤目轻轻眯起:
“看来这个宋雁枝,还真是特殊!”
陛下为何偏偏要让自己接近她?
这人果然有蹊跷!
半个月前他重伤在京城郊外,被巡逻的下属救起来时人已失忆。
不过很快,他便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是奉皇帝御令去江南查红莲教之案,没想到却遭歹徒刺杀,因此才重伤失了忆。
他率领了几十璇玑卫去江南,回来时却只剩他一人。作为璇玑卫指挥使,陆危伤好些后就立刻进宫,向陛下请罪。
然而皇帝却拍拍他的肩膀说,那事先放一放,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就是让他接近这位侯府的小姐宋雁枝。
当时皇帝那语气,听着大有玄机:
“陆爱卿,你虽然六亲孤寡,克死了三位未婚妻,但这宋家小姐倒是与她们不同。
且你这两天什么都没听到,说不定也是你的机缘啊。”
“陛下何意?
可是怀疑侯府有谋反或党争之心?要臣接近宋雁枝收集证据?”
“不不不,朕的意思是让你……让你……
算了,余下的事让宰相跟你说吧,之后要怎么做,张正业已经替你写好了。”
张相为他写了一出美救英雄的戏本,让他照做来碰瓷宋雁枝。但现在明显失败了。
“去找张相!
本官倒要问个清楚,他究竟打算做什么?”
他是失忆了,又不是失智了,张正业什么都不与他说,就打算把他当颗棋子用?
陆危眯了眯眼,立刻打马朝长安城内而去。
。。。
“什么?人不见了嗯?估计是被别人救了吧?
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