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你夸我的化妆技术。”
“这有什么好夸的,有手就能化,还不如夸你天生丽质。认识你的第三天,我就记住你脸上的三颗小痣分别在什么地方了。”
“……”
林恪喝了一口卓尔的饮料,问她今天大驾光临是有何要事。
卓尔说:“方老师的儿子给我打电话了,他不同意这门婚事。”
“怎么说的?干嘛要找你说?”
卓尔复述了个大概,嗤笑一声:“他怎么不拍一张五百万的银行卡在我面前,请我妈离开他爹呢。”
林恪皱眉,“他说了也不算,这事关键还要看方老师到底怎么想。”
“我看方老师会听他的,不然他肯定不是这幅腔调。”
“那你怎么想?”
“他想把雷抛给我,做梦,我妈又不是爱不起放不下,恶人让他们父子俩自己当去。我妈要是真伤心了,我也有的是办法哄。”
“你还会哄红姐呢。”
“亲妈,不哄怎么办。”
没待多久林恪就把卓尔塞进他车里。
卓尔:“你不上班了?”
“下班了。”
“那现在回家?”
“嗯。”
嘴上说着要回家,车子却驶进大楼对面的酒店地下室。
卓尔觉得不对劲,“你不会又要带我按摩吧?”
“我自己给你按,怎么样?”
两个什么没带的人在工作日的下午五点,登记入住五星级酒店的一个套房,这样的关系是夫妻或男女朋友的概率很低,会更像偷情。
“先按哪里,你选。”门关上,林恪弯腰扣住怀里的人,手指从下巴顺着皮肤往下。
卓尔觉得自己特别像个自投罗网的逃生者,只剩最后一口气,就要被残暴的追铺炸成一束绚烂的烟花。
她被有节奏的按揉,声音也一起一伏,“你前段时间在这里住的舒服吗?”
“不舒服。我每天都在等你给我打电话,如果你找我,哪怕只是发个表情,我都会立刻原谅你。”林恪吻住她的耳朵,舌尖一寸寸赏食。
“你内心戏好多。”
“咱们俩半斤八两。你那么拽,我一回家,你还是忍不住让我睡主卧……”
“偷”是又一种玄妙的体验,他们不是在偷情,但这是个偷来的下午。
林恪扒开蜜桃的果皮,感受樱桃的口感,卓尔的唇膏留在起伏的线条上,形成绯色的装点。
柔软的、细腻、粗粝的、紧绷的,如同一团裹着南极冰川和火山熔岩的巨大棉花糖,猛烈地击中两个在海滩上奔跑逐浪的年轻人。
卓尔正着倒着横着或仰头看这间屋子的各个角落,监管着她的人总有手段让她原本清晰的视线变得模糊。
摇曳和颠簸中,她捧住一张姿色尚好的脸,在眉心处送出一枚印章般的奖励。
林恪喜欢旗鼓相当的对手表达她的赞美,在扬鞭策马时想起少年时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