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兰听此话却是瞬间板起脸来,防备的看着她,道:“果真是骗人的。”
顾青筠无奈哎呀了声,“没骗人,我也是好奇,大姐姐缘何不喜欢我。我瞧大夫人对我情绪淡的很,晚宴上唯你。。。。。。不对,还有父亲对我格外不喜,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书兰仿若要把她盯穿,“你不是在戏耍我吧?”
顾青筠一掌拍在自己脑门,她只觉得关于原身,还有几个拼图板块没有找齐,比如小说中讲顾二小姐心有所属才逃婚,所属的是哪位?原身是个有主意的,这人连小禾都瞒着。
顾青筠直视着人的眼睛,奈何她当下无法证明,只得举起胳膊竖起三根手指,“我对神佛起誓,关于‘我’之前的事真记不得了,若我扯谎。。。。。。血脉逆流,生不如死。”
书念眼眸睁大,正欲说话,大姐姐自桌下扯了扯她袖子,开口道:“我只能告诉你,那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于你自己也是不光彩的事,一辈子不记得更好。”
这话说罢,她便起身来,拉着书念离开了。
顾青筠:“。。。。。。。。。。。。”得嘞,白起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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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斜。
且说陆知州这方,将玉佩交于萧祈后,才过没几天安生日子,便又突发状况,看着座下人,脑仁疼。
“岳丈大人可要保我啊。”段文泽跪在地上,一卷风流尽碎。
陆良猛拍了下案桌,站起身来,颤着手指向他,“我已经为你造情势,讲清风寨杀了无辜平民,此番揭过去,你你。。。。。。你怎么敢造假呢?”
陆良缓了缓又问:“那枚真的在何处?”
段文泽埋下头,不敢说,若是知晓自己同香云阁的女子有交集,岳丈大人这更是会舍弃他。
“萧祈那暂且不动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然立马把你捉起来了,他手底下的人可都是练过的,牢狱手段多又狠,你能遭得住?”
段文泽猛磕了几个头,“是。。。。。。是香云阁里名唤柳如烟的手里。”
陆良叹了口气坐下,“你也是,有个相好的算不得什么,就是怎么没脑子呢,被人算计了吧,你且细交代,到时候我待你转述给萧副使。”
。。。。。。
待段文泽和盘托出倒退出房门后。
吕管事近前来,“大人,要不要把他。”说到这,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陆良抓着座椅扶手扭头看向管事,“我瞧你是人老不中用了吧,这什么蠢话?不说韦旺那边还未得手,就萧祈在这,怎敢擅动,本来没什么事,我紧赶着把自己弯成个勾,挂上去。”
管事咽了下口水,着手打了自己一巴掌,“那。。。。。。香云阁那边?”
陆良闭了闭眼,“且安生些吧,咱们只管将香云阁那叫柳如意的供出去,希望能让段文泽脱去一半干系。”
“柳如烟。”吕管事道。
陆良:“。。。。。。”
吕管事咽了下口水又道:“明日。。。萧祈遣媒人去顾家过大礼。”
陆良随手敛起一本书卷,气急败坏冲着旁边人丢去,“又不是明日就娶媳妇了,这事需得速速解决,快去,你个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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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兰巷私宅,书房门大敞,满园清绿竹叶随风扑簌作响。
元青手持着一半的玉佩对着烛灯看,而后将其啪的置于书案上,嘴里愤愤道:“那厮竟然敢造假,主子何不立马捉了他。”
“既主子一眼就认定玉佩是假的,为何当初没提出来。”霍方转头看向一旁的牧川管事。
“这青龙虎佩具都是听闻,谁也没亲眼见过,甫一见到就说是假的,不好论断。”
“那为何今日道出后,又没立马拿人呢?咱们听帝令行事的,何必顾及一方知州的脸面。”霍方又问。
牧川摇摇头,公子从不是那种喜欢周旋人情的,此番却叫人猜不透。
萧祈从碎石路上行来,至书房内就见三人神色各异,却是个个眉头不展。
他知晓几人皆受不了段文泽戏耍,心中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