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娜:“四弟可不止是力气大,去年的那达慕四弟的骑射和摔跤都很厉害,只是你没看见罢了。”
“那也不及大殿下。”阮玉笑着道。
乌娜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似乎有点惊讶,笑了笑,阮玉给她递了杯茶。
恰好此时,金帐的人送来赏赐的丝帛和金带,璇娘来报,阮玉道:“先收进库房吧,记得请使者吃茶。”
璇娘笑道:“是,可敦。”
乌娜看了她好几眼,忽然道:“也不能这么说,大殿下如今身份在那里,很多时候不参加这些了,但是他还挺想和朝鲁过过招的,在府帐的时候就经常唠叨着,估计这次等朝鲁伤势好了,两人又要去比一比了。”
“大殿下身份尊贵,自然是不能随意出场的。”
乌娜眉眼洋溢着一些神采:“我阿爸也这么说。”
“阿嫂的阿爸是……”
乌娜笑道:“我是咯尔部落的人,我阿爸是咯尔部落的和善亲王。”
阮玉恍然大悟:“难怪阿嫂气度不一般,和大殿下特别般配呢。”
“我看四弟妹不光长得好看,也特别会说话,你的父亲不也是长安的荣王吗,身份也并不在我之下。”
阮玉笑了笑:“不及阿嫂的,咯尔部落的和善亲王,我在长安也有所耳闻,骁勇善战,是草原的英雄。”
乌娜心情很好,和阮玉聊了好一会儿,临走的时候,阮玉还是将她送来的东西全都收下了,另外又给乌娜送了些茶叶和糕点,亲自将人送到了帐外。
等人走后,青果上前道:“姑娘,大可敦来是为了……?”
阮玉回到案前,看了看那匣子里的药:“璇娘怎么看呢?”
璇娘此时也回来了,道:“奴婢觉得,大可敦似乎是为了打听您对四殿下的看法。”
送药肯定是个说辞,四殿下都伤了两三日了,此时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阮玉撑着下巴默默道:“草原女子性子还是直来直往,虽然话里有话,但在那吃人的长安府邸,我见过更多形形色色的人,她一上来就提到父汗的赏赐,或许不仅是为了试探我对朝鲁的看法,更是为了看我会不会因为今日的赏赐发生什么变化。”
璇娘立马看了看四周:“可敦……不可直呼殿下的姓名呀……”
阮玉反应过来:“没事,又没有旁人在,璇娘,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璇娘笑道:“可敦聪慧,婢也是这样认为的,看来,这位大可敦心思还是挺多的,难道说大殿下有点忌讳四殿下?”
“不过是一场驯马……殿下还受了伤,他们为什么这么上心?”阮玉若有所思。
方才乌娜言辞间还特意提到了大哈敦,难道说忌惮朝鲁的还有哈敦,可不会吧,婆母不受宠,父汗一年也不来一回,朝鲁风评不佳,不管是二殿下还是三殿下,条件都比朝鲁更好些,他们才是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吧……
-
跑马场。
朝鲁前日驯服的那匹烈马如今已经低了头,但仅限于对朝鲁,今日见到人,虽有些不服,但还是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朝鲁心情大好,伸手抚了两把它油亮的鬃毛。
查尔羡慕坏了:“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一匹宝马?”
巴雅尔冷嗤一声道:“你少喝点酒,少沉溺美色,不日就能驯服一匹了。”
查尔不以为然:“我只是爱好一点风月,不像你们那么疯狂地崇尚武力,就要被二哥说的这般无用,哎!”
达慕:“只是爱好一点?查尔,你在外面的那些荒唐事我不提了,你别以为父汗不知道,也别以为不会传到玉珠耳朵里。”
查尔撇嘴,“我是来看宝马的,不是听你们说教!”
说完,就上前跑到朝鲁跟前,但朝鲁的马对他似乎也不待见,转身喷了两口气,查尔脸色讪讪。
“四弟,你给这马的名字想好了吗?”达慕问。
朝鲁还在抚着它的毛,道:“还没有。”
“倒也不着急,回去慢慢想,等到祖鲁节的时候你骑着它跑一圈,一定十分威风!”
朝鲁不置可否,达慕见他没有接话,便也不接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