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鲁抿唇:“他倒是听你的话。”
阮玉面不改色:“我是担心殿下才拜托杨侍卫帮我打听消息的,刚才得知您冲去找哈良的人算账,妾很担心。”
朝鲁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最终没说什么,大步走到了帐内。
他去打人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秋夫人的耳朵里。
而此时,秋夫人刚刚回来,闻言,叹了口气。
青姑:“夫人别生气,殿下一直都是这个脾气……”
“我不生气。”秋夫人坐下,按了按发胀的脑门,青姑走上前,点了一支安神香:“夫人心里的苦婢都知道,其实婢今天瞧着,大汗对那查苏也不满……应该不会让大别吉回去的……”
秋夫人笑了笑:“不满?他不满,和我的海拉有什么关系?四年前他就对查苏很满意了?在他眼里,只有利益。”
青姑不说话了,片刻后,秋夫人道:“你先去请朝鲁和四可敦来,这孩子几年了,心性也没个收敛……”
“是。”
青姑刚要走,秋夫人又道:“算了,就请四可敦来。”
青姑明白了,笑了笑:“好。”
阮玉和朝鲁本来都在海拉帐中,青姑姑忽然来请阮玉,朝鲁怔愣片刻:“母亲有什么事?”
青姑姑笑道:“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一些体己话,夫人嘱咐说殿下今晚好生歇息。”
朝鲁应下,阮玉连忙跟着青姑一起走了。
人已经走出帐外了,朝鲁的眼神却还没收回来。
海拉虽然无精打采,但这会儿也看出来了,笑道:“弟妹今天辛苦了,陪了我一日,朝鲁,你也回去吧,阿姐这边没事。”
朝鲁想了想,点头:“那我先走了,阿姐别担心,谁也不能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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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在婆母的帐内待了快半个时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璇娘陪着阮玉朝回走:“可敦,小心脚下。”
视线内黑漆漆的,阮玉点了点头,其实她也有点乏了,这两日几乎片刻不停歇。
忽然,青果叫了一声:“谁在那!”
阮玉吓了一跳,抬头看去,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竟是朝鲁。
青果和璇娘愣了下,立马行礼:“见过殿下……”
朝鲁有点别扭地走上前来,阮玉柔柔一笑:“殿下是来接我的吗?”
朝鲁:“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知道母亲和你说了什么。”
阮玉只当没听见这话:“这条路倒是挺黑的,我夜视能力不好,看不见路。”
黑暗里的男人下巴绷紧,忽伸出了没受伤的那只手,“下人怎么做事的……也不知道带两盏灯……”
青果和璇娘对视一眼,默契地退后了一步,阮玉则笑着握住了他的小臂。
“下次就记得了,今天有点突然。”
男人沉默下来,阮玉扶住他的胳膊一道往回走,他的胳膊灼热又坚硬,而她的手却是柔软冰凉。
朝鲁本应感觉到凉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被她触碰到的那一片肌肤好像烧起来了一样。
越发灼热、滚烫。
简直要从小臂蔓延到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