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许久。
久到阮玉都好奇地慢慢睁眼了……
她刚睁开,就对上了男人一双带着笑意的黑眸——
接着,朝鲁笑出了声。
阮玉:“……”
“说好的不许笑呢?”
朝鲁盯着人:“我笑了吗?我这是嗤。”
阮玉:“……耻笑也不行。”
朝鲁没有耻笑她的想法,笑,是因为她幼稚的行为。
所以这个女人今晚别扭半天,就是为了唇边的一个泡?
他无法理解。
阮玉受不了他的眼神,主要是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她又用袖子遮住脸:“反正明日就会好了,殿下就当没看见吧!”
“迟了,我看见了。”朝鲁说完,就用手扯开她,凑上前去。
仔仔细细地看。
阮玉不可避免的红了脸。
“你们长安的女子真奇怪,爱美如命……你还擦了脂粉?”
“嗯……”
“这要涂药膏才能好,真笨。”
阮玉:“……什么药膏?”
朝鲁啧了一声:“等着。”
然后就起了身。
见他似乎真的没有嘲笑她的意思,阮玉松了口气,是不是真的她太大惊小怪了?
朝鲁很快去而复返,拿来了一个瓶子,还拿来了一个湿帕子。
“擦把脸吧,你涂那个脂粉只会加重。”
阮玉吓了一跳,赶紧听话的把脂粉都擦掉了。
阮玉擦完,朝鲁已经打开了那瓶子的盖子。
他刚想把药膏递给她,就见女人坐在床上,无比自然地就把脸凑了过来。
朝鲁:“……”
他认命地用勺子挖了一点油亮的药膏,顿了片刻才伸出了手:“抬头。”
阮玉很听话,乌黑的眼珠没觉得半分不妥,但朝鲁却分明觉得,他在伺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