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那么好对付,我费尽心思,最终也只能争取到让他同意在这个孩子出生以后,去鉴定这个孩子和他父亲的亲子关系以后,再说出这件事。”她说。
她的目光四下移动,一会儿停在这里,一会儿停在那里,始终不能固定在一个地方,随机的从房间里面摆放的各种器具上移动过去。俨然是在思考重要的事情。
“在我不在伦敦的期间,我已经派人把照片偷出来了,现在照片这项证据已经没有了,那么唯一有可能推翻我的证据,就只有肚子里这个孩子了。”梅雷迪斯摸着肚子,忽然抬起头看向马克,她肚子里这个孩子的父亲。
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这孩子也有可能是亨利温特沃斯的,但是实际上她心里很清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之前已经问过了亨利,他和之前的那些女朋友们,有的会做避孕措施,而有的不会,即便不做任何避孕措施,也没有一个怀孕的。
所以,她肚子里这个孩子一定是马克的。
马克沉默一瞬,然后问她:“所以你的意思是……”
“是的没错,我要打掉这个孩子。”梅雷迪斯语气坚定地说。
马克皱着眉头,抬起那只爬满了纹身的胳膊,烦躁地揉了揉自己脑袋上浅棕色的短发,把头发揉得比之前更乱了。
他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地抬起头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都没说,一屁股坐在了宽大的椅子上。
梅雷迪斯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她享受他年轻的肉体和信口拈来的甜蜜情话,却讨厌他这副没有主见怯懦无能的样子。在这一点上,亨利温特沃斯虽然时常有些大男子主义,但是远比马克有魅力得多。
她想,等她真正和亨利结了婚,再过几年,等面前这个男人玩得腻烦了,就再换一个年轻的。
在男人方面,她向来不会亏待自己。
在亨利那里感受年长者的成熟魅力,并且得到金钱的供养,而在马克或者别的什么青年人那里,享受精神充沛、热血喷张的年轻肉体,得到极致的性爱的滋润。
她不愿意放弃任何一边,如果硬要选择一个的话,那么她也只能放弃后者。
她说:“等下个月我和亨利结婚以后,我就想办法制造意外弄掉它。”
在梅雷迪斯说这些的时候,马克从始至终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尽管他一开始表现得非常爱梅雷迪斯。
梅雷迪斯也早就知道,自己这个情夫是什么货色。
比起女人和还没有出世的孩子,他当然更爱钱,比起一瞬间的心软,他更离不开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
马克敏锐地察觉到了梅雷迪斯的不高兴。
他伸手将她拉过来,搂住了她因为怀孕而变得丰腴的腰身,顺着梅雷迪斯的心意,伪装出一点父亲对于这个即将被打掉的孩子的惋惜,讨好她说:“宝贝,如果你不想,那我们也可以留着他,我来养你和孩子。”
梅雷迪斯嗤笑一声,“你养?你拿什么养?”
“用你年轻健壮的肉体伺候别的女人,然后来养我和孩子吗?”她语气嘲讽地说。
马克脸色讪讪。
但是他的确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本事,所以梅雷迪斯如此挖苦他,其实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因为她似乎说的是实话。
马克撇开了脸,梅雷迪斯却抓着他的脸把他拽回来,凑上前去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