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晏珩出门前,提醒过裴姨今天早上不用喊静雾,给她多睡会儿。
而裴姨对昨晚明明还睡在三楼的自家小姐今天早上怎么会睡在先生房间里一点不意外。
怎么说她也是过来人。
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再正常不过。
而一晚上都没睡踏实的静雾,在孟晏珩的那一吻后,即使他出门了,一颗心却渐渐的安稳了下来,又沉沉睡了过去。
一直到早上十点才从床上醒来。
而此时,已经天光大亮。
睡了一觉回笼觉,静雾依旧感到疲惫,四肢酸软无力,像是零件被拆卸过一遍似的。
嘴巴疼,胸口疼,腿心疼,花谷烧灼,屁股也火烧火辣的微微刺痛,上面绝对有巴掌印。
而且到现在还觉得小肚子酸麻,有被撑得满满当当的饱胀感。
孟晏珩昨晚强势霸道,凶狠无比,弄得她身上的感觉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而他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她昨晚生气委屈难过各种情绪交杂,又受不住他的力道,指甲在他背后四处乱挠,还咬他的脖子,咬他的肩膀,咬他的手臂。
力道不轻,尤其当时两人情绪都顶着,他越是激她再咬重一点,她口齿的力道就越狠。
而他也顶得更狠,像是要钉死她。
都让对方疼痛。
静雾缓了几分钟,爬起来,从床头柜拿起他为她准备的衣服穿上。
双脚踩到地毯上,虚软了几下。
昨晚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清,但下床后,静雾红着脸意识到昨晚两人有多激烈。
地毯上都是两人昨晚乱扔下床的衣服。
虽然被扔到了床下,但也没逃过床下那次被压得皱巴巴的,还沾满水痕的命运。
静雾弯腰一件件拾起来,捡起时,耳边似乎都还有那一道道裂帛声。
脑海里闪过男人硬邦邦青筋翻滚的手臂。
去浴室洗漱,里。
洗漱台上,喷头下,浴缸里,玻璃门边,
从后被摁在磨砂玻璃门上的冰凉感。
后背上压下来一座密不透风喷发火山的窒息和烧灼。
双。
压在头顶。
她以前怎么会觉得他清心寡欲,这男人的欲望简直浓烈又深沉,如滚烫炙热的岩浆,无穷无尽,喷薄蓄势。
而孟晏珩生气的点也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
他昨晚一边生气的捅她,同时对她有诸多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