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比下去了!
永昭帝眉心渐渐收拢。
他在宋迎那里的印象,成了一个不会怜香惜玉的男人。
更让他血液逆流的,是那燕贼放浪形骸的追问。
——“我还是觉得,在上面比较好。”
燕贼真是不知羞耻!
可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那她呢?
她喜欢吗?喜欢什么样的?
下一秒,他便知道了答案。
——“啊?听上去好累,要出很多力气欸。我不喜欢。”
他薄唇抿成一线,她不是不喜欢,而是不喜欢出力。
如此说,那下次可以试试,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无论哪种,他都能让她……
——“我跟你讲,他简直就是只知道蛮干的牛!毫无章法可言!”
这……是在说他?
似乎这真的是在说他!
她在骂他!?
掌心开始渗出细密薄汗,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他还以为,
那晚他表现的很好……
——“是吗?那很无趣了,你们全程不说话的吗?”
无趣?方才就该将燕贼绞杀,宵小之辈,哪里轮得到你来审判!
他听着宋迎的声音夹杂其中,或笑、或附和。
用天真
的语气,津津有味的讨论着那方面的私事。
而他,竟然成了参照物。
被嫌弃无趣,被嫌弃鲁莽,被嫌弃……不如旁人。
舌尖拼命抵住上颚,才勉强压下快要失控的肌肉痉挛。
*
入夜,辽州月色较之京州,清减不少。
宋迎斜倚在软榻上,翻着以前淘来的画本子。
——皇宫里可没这么好看的画本子。
她看得津津有味,嘴里还哼着小曲。
“啪嗒——”
烛火猛地一跳,焰影拉长。
宋迎的哼唱声戛然而止。
门窗紧闭,屋子可里没有风。
光焰摇曳,人影被拉扯得张牙舞爪。
空气在瞬间变得黏稠,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