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蕾娜,我想我可以解释……”
“咳、咳、咳……克里夫叔叔,这水好苦啊……”初尝治疗药水的拉蕾被药水的苦味刺激得咳嗽连连,但意识也因此完全清醒。
“咦?妈妈,你怎么出来了?”
“你一整夜没回来,我和爸爸都在找你,你昨晚……”拉蕾娜说着将视线由女儿残留着精斑与血迹的蜜穴,转移到一脸做贼心虚的克里夫的身上:“是跟克里夫叔叔在一起吗?”
“是啊,妈妈,我已经是女人啦。”已告别纯洁的鲛人少女捂着自己红肿的蜜穴,向母亲撒娇道:“就是这里还有些疼。”
“克里夫,我想,你要给我一个说法。”
……
“那么,酋长阁下,法玛特女士,你们希望怎么解决这件事呢?”酋长家中,脑壳疼极了的宣慰官硬着头皮对两位主人请罪,还用不争气的眼神时不时瞧向克里夫:对鲛人女子有兴趣不要紧,昨晚人家“打群架”的时候,你怎么不参与?
嫌那些嫁作人妇的鲛人女子脏,想找雏儿也不要紧,找谁不好非要找联络员的女儿,找了也未必要紧,但你他妈的上完赶紧付钱行不行,嫖娼不算强奸懂不懂啊?
“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克里夫?”拉蕾娜神色担忧地问,虽然刚得知克里夫上了自己的女儿时有点生气,但钦休部落里生活了十年,她也接受了部落里鲛人孩子们十岁左右就订亲结婚甚至开始滚床单的习俗。
拉蕾的遭遇不过是部落里很常见的宴会上酒后乱性罢了。
何况问清楚情况后,发现弄成这样子完全是拉蕾自己作死,于是母亲关心女儿被虐待的怒意,很快变成了对旧情人被军纪处罚的担忧。
“依帝国军规,奸淫民女者,斩。”六亲不认的军法官以冰冷的语气说出不讲人情的军纪条例。
事实上,正是靠着严苛的军纪、优厚的待遇、崇高的社会地位和先贤们创造并一代一代巩固的神圣价值,才让帝国军保持着强大又不让占领区的民众产生敌意,最后渐渐被转化为帝国的臣民。
上至处决犯事的官兵,下至置办一份聘礼帮士兵的把女孩子娶回家,都是处理这类事件的手段,惩罚到哪种力度,往往取决于受害者的态度。
“……”听到这个结果的拉蕾娜脸色一惊,扭头用鲛人的踏浪语与自己的丈夫和长女交谈。可惜炎夏人这边无人听懂,只能等她们讨论出结果。
宣慰官当然不想真把克里夫砍了,团级指挥官已经算半个将军,挤身于帝国的精英阶层圈子,帝国培养一位高阶战士也不容易,但拿一位高阶战士的性命换取一个鲛人部落的彻底归附,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代价。
叽里呱啦的踏浪语持续了好一会,拉蕾盯着克里夫开口说出与母亲一样字正腔圆的帝国通用语:“克里夫叔叔,我想嫁给你,你愿意吗?”
“啊?”没想到是这种展开的克里夫顿时目瞪口呆,大脑宏机。
“啊什么,赶紧感谢你的岳母岳父开恩啊。”宣慰官一把摁着团长的脑袋强迫他向拉蕾娜和阿哈瓦鞠躬行礼,“感谢两位的宽宏大量,我们马上准备聘礼和婚礼,请允许我们先失陪了。”
炎夏人们走出了屋子,宣慰官总算松了口气:“虽然过程惊险,好歹结果是美好的,还与当地统治者达成联姻,但是……”他环顾身边的同镣们,“在宣慰司建成,此地被帝国真正控制之前,你们以及整支舰队的所有人,不要再给我增加额外的工作了,不然我跟你们决斗。”
众人忙不迭地保证会管好自己以及麾下的部属,不会再给这位团队首领添麻烦。
数天后,钦休部落的村寨又一次热闹起来,欢乐的气氛充斥着这个小小的鲛人聚居点的每一个角落,连带造访洪都提岛的炎夏舰队了被感染了——自克里夫和拉蕾的婚事敲定后,在岛上进行建设开垦和采集资源的炎夏官兵都或多或少受到鲛人少女的骚扰,若是当事人实在不胜其烦,拿点随身物品送给对方想就此打发她们离开,反而会让她们变得更加热情,几乎要自荐枕席,不过也没有谁能够成功与炎夏人滚上床单。
按照炎夏人的习俗,司务长带着司务兵们穷搜舰队每个物资舱室,愣是凑出了一批红色彩布、绸带和灯笼,虽然不够将整个钦休部落的村寨张灯结彩,但也够把酋长阿瓦哈的家打扮得喜气洋洋,并送去一大批由铁器、瓷器和丝绸组成的聘礼,看得没见过世面的鲛人们目瞪口呆。
而婚礼方式则以尊重本地人的文化习俗,按照鲛人族的婚礼来进行,因此驻舰的生命祭司和智库馆长这回只负责看热闹。
落后的文明医巫不分家,也没有类似神殿或教堂这种专门用于宗教活动的场所,婚礼就在酋长家中进行,外面的小广场上已经聚满了凑热闹的村民们。
而屋内一个用木板和砖屋隔出来的房间里,一丝不挂的拉蕾娜正拿着沾有红色树脂的小木笔,在同样一丝不挂的克里夫健硕的身体上绘画着很有原始部落风格的彩绘。
“那个……拉蕾娜,这些图案不画不行吗?”当众裸奔已经很羞耻很社死了,还涂出一身人体彩绘再当众裸奔,克里夫觉得当年在克拉纳沙漠里直面洛曼斯的沙兽骑兵冲锋都没现在这么让他感到害怕。
拉蕾娜很是坚持地道:“不行呢,这是鲛人的誓言妆,相当于我们人族新娘的婚纱,结婚时一定要这样打扮的。”
“那么,以前你嫁给阿瓦哈的时候,也是涂上了这种彩绘吗?”
“是啊,夫君的父母去世得早,这本来是他们来做的事,当时只好由部落里几个年长的女人为我涂上这种彩绘。”
“父母……么?”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俏脸距离自己的肉棒不到数寸之远、却认真地给自己的大腿涂画的拉蕾娜,克里夫心中的荒诞感越发强烈:从今天起,他就得叫眼前的女人为“妈妈”,因为她已经是自己的丈母娘,但这是他所希望的发展吗?
“这么多年没见,你的身材还是保持得这么完美呢。”转到克里夫身后的拉蕾妮一边手中木笔不停,一边发出羡慕的感慨。
“还好吧,每天的训练我都没落下的。”
“嘻嘻……每天施法者的功课我也没落下喔,不过流落到洪都提岛,接触不到帝国的前沿新法术新理论,我应该成了一个基本功扎实的落伍法师了。”拉蕾娜自嘲道。
(作者语:按DND的说法,施法者就是科学家,想提升不仅要不断刷题、思考课题,反复做实验验证自己的猜想与推算,还要一辈子不停地学习新知识新理论,跟同行进行各种学术研讨会,需要整天四处跑的………可现在一大堆写玄幻的写手把施法者当只用宅在洞里埋头苦思就能提升实力的修真者来写,真是无语)
一会儿后,拉蕾娜回到克里夫面前,为对方完成彩绘妆的她把手中盛有红色树脂的木碟和小木笔放下,仰起俏脸盯着过去的心上人、如今的女婿,用祈求一般的语气道:“完成婚礼后,舰队返航时带上拉蕾回去吧。”
“你希望我带走拉蕾吗?”听见这熟悉的语调,克里夫很确定此时的拉蕾娜不是在以丈母娘,而是他曾经的心上人的身份来恳求他。
拉蕾娜以母亲的角度说道:“在帝国,在祖龙城,她可以得到更好的教育,拥有更好的未来。”
“那么,你呢?你又为什么不回帝国?不回祖龙城的老家看一看?”克里夫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岳母的茶色美眸,又一次抛出这个疑问,上一次被手下们打断了,可这一回他不会让拉蕾娜再次逃避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