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王姐再高的职业道德素养,也不由调笑了几句:“哎呀,小年轻害臊啥嘛!是、是,毕竟是私密事,我都懂的。以后我来一定提前问问你。”
她边说边提着衣篓走向卫生间,中途听见了敲门声,她便将衣篓暂时搁放在地,往围裙上草草擦了擦手,跑去开门。
来的人是谢嵘。她见过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哟?约好了在家聚聚是不?”王姐扬起带有喜感的笑容。
“路过,我不干什么,就顺便来看看,你忙你的。”
谢嵘踩着高跟鞋直直走进客厅,步子迈得比穿平底鞋的王姐还快,颇为迫不及待。
不干什么?当然是假的,她怎么可能白来?
她最擅长搞些出其不意的招数。此次前来,她不仅要干点什么,还要大干一场!
一进门,谢嵘就四下张望。最先引起她注意的,是放在路中间的衣篓。
上边的睡裙,怎么看怎么眼熟。
在哪见过呢?
杂志封面?安利视频?好像是在某个购物APP上刷到过,她好像还下单了,好像还拿到手里了。
这不是她买的衣服吗?这就是她买的衣服吧?
谢嵘跟谢恒逸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朝衣篓伸出了手。
一秒见分晓,谢嵘离得更近,占据了位置优势,火速将睡裙牢牢攥在手中。
这质感,这款式,这就是她买的衣服!!
谢恒逸拿给谁穿了??
难道说,她侄子藏了个声音很像男人的女人?
还是说,她侄子藏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再或者是说,她侄子藏了个有女装癖好的男人?
坏了。只有第一项稍微能接受。
谢嵘越想越觉心塞,回忆起那天被她匆忙挂掉的通话。
对面的声音好听得不行,但她确定以及肯定是个男人。
第一项基本上可以排除了。
光是声音好听有什么用?可能是个四五十岁的文青也说不准。
谢嵘抱臂盯着谢恒逸,满眼狐疑。
这没底线的小子,莫不是为了拿奖金,跟教授评委什么的行了苟且之事?
“谢恒逸我可警告你啊,恋爱不能随随便便地谈,不能跟随随便便的人谈,随随便便不能谈。别想着攀高枝,作风要正派!”
谢恒逸压根搞不清楚谢嵘的脑回路。
他选择沉默。
谁知他这一沉默,谢嵘认为他是默认了,直气得胸口发闷:“你跟谁学的?”
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了,谢嵘疾步如飞地小跑过客厅,打算找出那个不正派的“高枝”。
她一面探头找人,一面恨铁不成钢地骂:
“要是我今天不来,你还想瞒我多久?你都——”
骂到一半,她目光触及在厨房喝水的俊美青年。
刚喘上来的一口气当即吊起,她尾音硬生生打了个拐,咽下原本要说的“被人带坏了”,改为:
“你都把人带坏了!”
这跟她想象得不一样啊!
“高枝”确实如松树高枝般挺拔,却是不容亵渎的正派模样。
这样的人能看上她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