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去看手机就被颈间的触感吸引了心神。
她微微垂眸,瞥见顾晚侧脸的那一刻瞬间惊了一下。
“你怎么还在家啊?”她记得她昨晚睡前定的闹钟是八点五十五分和八点五十八分。
按理说,顾晚这会儿早就不在家了。
结果,她闹钟都响了,顾晚竟然还在家,甚至还没起床。
姜池鹿震惊两秒,才继续问:“你今天不上班吗?”
她没记错的话,今天好像是周五吧。
“嗯。”顾晚低低应了一声,启唇:“我今天休假。”
姜池鹿惊讶了,开口问:“昨天怎么没和我说啊?”
“忘记了。”顾晚嗓音略低,手臂慢慢环上姜池鹿的腰。
“好吧。”姜池鹿应了声。
她手腕微抬,刚想抬起手机看看,却不料手腕刚动,腕间就传来了阵阵凉意以及哗啦的链声。
姜池鹿神色一顿。
她感受着腕上冰凉的触感,慢慢抬起手。
刹那间,腕上的金色链条骤然映入眼底。
姜池鹿双眸微睁。
她视线缓移,沿着腕上的细长锁链看向链条的尽头。
那里的墙壁上挂着一副林管家昨天白日里给她看过的水墨画。
金色的末端链条与锁环掩与水墨画之下。
姜池鹿神情怔怔。
她转头看向顾晚,心脏怦怦地跳。
姜池鹿声音迟滞:“顾晚,你锁我?”
顾晚笑了下:“鹿鹿,我没有锁你。”
她握上姜池鹿腕间的手链,轻声笑笑:“我只是送你一条手链。”
“金色的,好看吗?”
“你喜不喜欢?”
姜池鹿挣开顾晚的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疯了?”
不然怎么会把锁链当成手链。
顾晚笑意微敛。
她定定望着姜池鹿,冷静开口:“我没疯。”
“没疯?”姜池鹿举起自己被锁住的那只手,仰眸回望:“没疯就把它解开。”
“做不到。”顾晚眸光微沉。
姜池鹿无语:“你为什么要锁我?”
她最近哪里惹到顾晚了?她好像也没干什么吧?怎么就突然被锁了?
还说自己没疯呢,她看这人明明已经疯得不轻了。
顾晚不语。她视线微垂,瞥至那条金色的链条时,眸中沉色渐褪。
她握上姜池鹿的手,扣紧对方的五指:“你看,你戴上它不是很好看吗?”
“为什么要解?”
姜池鹿想挣开顾晚,可惜,她越挣,顾晚扣着她的手越用力。
挣脱不开,姜池鹿干脆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