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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池鹿忍不住垂眸。

她若无其事地偏开脸，低头翻起桌上各种护肤的瓶瓶罐罐。

看见姜池鹿这样，顾晚唇边的浅淡笑意缓缓敛起，平静的眸底逐渐翻涌起一片墨色。

她伸出右手，把住姜池鹿的肩膀，左手抬起姜池鹿的下巴，下颌慢慢贴上姜池鹿的额角，而后目不转晴地盯向镜子里的人。

顾晚轻轻蹭了下姜池鹿的额角，目光微沉着弯了一下唇：“姜池鹿，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锁你吗？”

姜池鹿睫毛轻颤。

即便下巴被迫微仰，她的视线却仍是向下垂着，虚虚地落在眼前的桌子上。

“你已经说过了。”

顾晚盯着姜池鹿微垂的眼眸，唇角弯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我说什么了？”

姜池鹿睫毛扑闪，缓慢开口：“因为我答应过你，会永远待在你身边。”

顾晚轻笑：“这只是其一。”

“还有另一个原因，你想知道吗？”

姜池鹿垂眼抿唇，不说话了。

顾晚敛起笑，缓声道：“说话。”

姜池鹿捏捏手，回答：“不想了。”

顾晚望着她，片刻后沉眸弯唇：“不，你想的。”

姜池鹿：……自问自答，你又何必问。

顾晚看着沉默的人，视线不由在对方始终垂着的眼睛上停顿片刻。

她盯着那双眼，心底不禁生出几分不虞。

姜池鹿又不看她。

顾晚心中阴郁。

她抬指抚压上姜池鹿的眼尾，眸色沉沉。

姜池鹿被顾晚压得眼尾发痒，忍不住偏过脸，企图避开顾晚的按压。

可她的脸刚偏过一点，颊边就迅速落了一只手阻拦了她侧脸的动作。

顾晚托着姜池鹿的脸，将对方的脸缓慢转向自己。

“姜池鹿、”

姜池鹿下意识抬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率先撞上了一道幽暗的视线。

她怔住，眼帘不由颤了颤。

下一秒，眼帘上就落下了一道轻吻，微凉的唇瓣缓慢地从眼帘上落至眼尾。

顾晚半垂着眼，贴在姜池鹿眼尾上的唇瓣轻轻抿咬了一下唇下的肌肤，才缓慢松唇。

她盯着对方微颤的眼帘，轻声细语：“以后和我说话的时候，不要不看我。”

“也不要躲我的视线。”

“否则、”顾晚抚上姜池鹿的眼尾，低眸弯唇：“我不介意在你这里留下一点专属于我的痕迹。”

“你躲一次，我留一次。”

姜池鹿：……

她抬起眼睛，慢吞吞应了一声：“噢。”

瞧着姜池鹿乖乖抬眼，眸底逐渐映出自己的身影，顾晚唇边的弧度不禁上扬了些。她唇瓣微张，正想继续之前的话题，眼前的人却忽地出声：“我饿了，什么时候吃早餐？”

顾晚神情一滞，即将出口的话忽地重新落回喉咙里。

她直起身，眉眼微敛：“你想吃什么？我去安排。”

姜池鹿：“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