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窗,凉丝丝的风就吹了进来。
有点冷,她自觉换上了秋装。
针织衫和长裤,外搭一件风衣,系上腰带。
正化妆的时候,她听见了门开的声音。
“殿下,醒了吗?”
没看见她在床上,叶嘉木的声音顿了一下,“人呢?”
邬雪青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在这里。”
他走到浴室门口,看见她正趴在镜子前认认真真地刷睫毛膏。
邬雪青余光瞥了他一眼,看见他单手插兜,并不挺拔地斜站在门口,像个痞子。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她问。
叶嘉木倚住了门,侧头盯她,嘴上道:“七点,没吵醒你吧?”
“没,你昨晚几点睡的?怎么能起这么早?”
叶嘉木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
邬雪青不明所以,疑惑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睡好了才醒的。”
邬雪青撅起了唇,心情很不明媚,“要不是闹钟一直响,我一点都不想起。”
叶嘉木看见她将粉粉的油蜜一样的东西涂在了唇上,嘴唇立马变得粉嘟嘟的,嘭了起来。
他心里窃喜,觉得这一刻很幸福,像男朋友等待女朋友化好妆,然后出游。他暗自设置剧本,飘飘乎了一会儿。
发觉他一直没走,邬雪青疑惑道:“你要上洗手间吗?等一下吧,我马上用完了。”
“不用。”
“那你一直不走,盯着我看干什么?”
他伸手指指,问:“你涂在嘴巴上的那个是什么?”
她举起那支护唇精华,“这个
吗?护唇的,你不觉得在这里嘴巴很干吗?”
他咂咂嘴,煞有介事,“好像是有点。”
“你等着。”
邬雪青在化妆袋里翻了翻,找出了一盒新的,还没拆开的唇霜。
她把盒子拆开,把那一罐唇霜随手递给了叶嘉木,“没用过的,给你了。”
叶嘉木看到了盖子上LAMER的标志,这品牌他认识,小时候把妈妈的面霜当固体胶玩,把下班回来的秦斓女士气得脑瓜子嗡嗡的。
“挺贵的吧,就给我了?”他晃晃。
“不贵啊,不过我就带了这一个,你弄丢了我可没有新的给你了。”
他拧开盖子小狗一样凑近闻了闻,问:“这真是唇膏?不是什么面霜吧?”
“哟,你还知道面霜呢,就是唇膏,你把它抹在嘴巴上就行。”
“怎么抹?”
邬雪青翻了个白眼,转过身,用中指沾了沾膏体,擦在他唇上,“你是傻子吗?就这么……”
叶嘉木微微低头,垂眸看着她。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
邬雪青呼吸一促,被电了一下似的倏地收回手,仓促道:“你自己抹吧。”
他抬手抓住了她的小臂,“抹都抹了,应该抹完,怎么还半途而废?”
邬雪青小声说:“……我只帮你这一次,下次你自己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