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真的很感谢,这么多因为宗教而存在的假期。
温思瑜和秦承月原本要过来看谢沅的,也因为事情太忙碌,没有能够来成。
谢沅于是就跟着同学们去旅行了。
他们这支交换小队简直不是来读书的,是来旅游的。
这边的交通很便捷,短短两周的时光,他们快将半个德国给转了一遍。
尖顶式的建筑很多,教堂也很多,就是谢沅喝不了酒,过来这么久一口啤酒也没有喝过,但旅途还是很有意思的。
沈长凛很忙,但还是抽空算着时差跟谢沅通话。
临到假期快结束的那天,她穿着拖鞋,站在酒店的露台边跟他讲电话:“我当然很想您。”
谢沅穿着白色的睡裙,乌发披散。
她轻笑着,软声说道:“要是您有空过来的话,这些风景我本来应该是和您一起看的。”
谢沅的声音里都是柔软的情愫,但那口吻却又像是在跟长辈对话。
她到底有没有男友这件事,一起同行的朋友已经暗里探讨了许多次。
可最终也没人敢出手。
谢沅在燕大时就是缄默的人,也有人说她是高岭之花,难以攀折。
相处下来,才知道是这么好脾气的女孩子。
也就明丞对人依然有些冷淡疏离。
谢沅挂断电话后,才发觉众人都出来散凉了。
她的脸庞泛着薄红,但同行的朋友们却都没说什么,只是了然地笑了笑:“跟你叔叔姐姐他们讲电话呢?”
这么久下来,他们都知道她常跟沈长凛和温思瑜通电话了。
谢沅将垂落的发丝捋至耳后,她抿了抿唇:“嗯,跟叔叔在讲电话。”
她仰起脸庞,露出浅浅的笑容。
谢沅的容色柔美,眼眸里却像是承载了星子似的,格外的璀璨明亮。
她的声音那样软,那样轻,却让一些人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是叔叔,不是男友就好。
第二个学期开始得很快。
谢沅学东西很下功夫,也就比常人要学得更累,但一转眼交换的时光已经过去三分之一,这学期结束后还有暑假,就很令人期待了。
不知道为什么。
这学期宗教学和哲学的选课,交叠在一起的好像特别多。
谢沅有好几节课都是跟明丞一起的,小组活动也被分在一起。
都有人误以为他们是情侣了。
谢沅很迟钝,渐渐也意识到明丞好像有些不太喜欢自己,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紧忙跟人解释:“我们不是情侣,只是同学。”
恰好沈长凛不喜欢谢沅跟明丞多接触,于是她很礼貌地跟他保持着距离,除了课业上的事外,话也很少跟他讲。
直到网球社团的社长第三次来堵谢沅时。
谢沅来这边后很少运动,只偶然一次跟人打了网球,很偶然被网球社的社长给撞见了。
金发碧眼的高个子德国青年,模样俊朗,邀请谢沅参加网球社和比赛。
他一点也不像传统意义上的德国人,后来谢沅才知道他小时候是长在隔壁洲的。
谢沅礼貌地拒绝了。
但这位社长很执着,连着堵了谢沅三次。
同行的女伴调侃:“他不像是想要你参加社团,更像是想要你参加他的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