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感觉自己要晕过去,她立即把视线撇掉:“拿开拿开。”
江岸也不恶趣味了,索性收起手机。
认真的端详她的脸部表情,最终疼惜的语气说:“我真不知道你怕蟑螂,早知道我就不把那玩偶放进去了,瞧把你吓得,现在感觉好点没?”
阮绵真是在心里,把江岸十八代祖宗都掘地三尺挖出来骂了一遍。
挤着脸上些微的笑容,很是勉强:“托你的福,好一点了。”
“那是……上车去谈?”
“不了。”
阮绵是真难受,半点都不带虚的。
江岸也没想到她怕到这种程度,心里滋味难言,也就趣味三分,七分愧疚之心吧!
但要是让他来说的话,跟阮绵玩,可比跟付迎好玩得多,两者完全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
阮绵这种女人,更为的傲娇,骨子里还带着很深厚的警惕心。
简而言之就是不容易上钩,更有挑战性。
江岸单手撑住身侧的车门,车门开到三分之一,他把纸巾盒扔进去,回眸看到阮绵已经回归到如常:“这么大的一笔项目,你真不打算要了?”
他看得出,阮绵是想要的,只是碍于一些苦衷。
江岸
猜想,大抵是由于陆淮南那边。
他也不勉强什么:“行,既然你不要,我也就不逼着你接。”
江岸上车,还眼眸深长的看一下后座的蟑螂玩偶。
那嘴角勾起的浅笑,像是拿捏了什么。
阮绵自然是看不懂的。
“阮小姐,咱们下次再见。”
“我倒是希望下次不要再见。”
江岸对这话不痛不痒,依旧维持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跟他挥手道别:“这个还真难讲,说不定下次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呢?”
阮绵严重怀疑江岸这张嘴开过光。
李锦心的事,她又不得已找上江岸帮忙,当时她的心态,都在怀疑这事该不会是江岸私下串通设计的。
左想想,右想想,他没那个必要。
都说不打不相识,江岸跟阮绵拉近关系,也是靠着李锦心那次的事。
江岸才得知,阮绵看似霸占着陆太太的身份,外表光鲜亮丽,实际上她一直委身于陆淮南,在陆家的日子过得远不如外人所看到的那般享受荣华。
她有她的苦衷。
江岸没想过要劝投阮绵,更是不打算要把她拉出来。
大家都是成年人,在这种事情上无非四个字:你情我愿。
江岸不是傻子,陆淮南跟阮绵之间就是各取所需。
他作为一个旁观者,清醒又恶劣的看着阮绵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这是江岸多少年后,最为后悔的一件事。
他没想到的是,半路杀出个冯姜熹,跑来质问他:“他们都说你好上陆淮南老婆了,起先我还不信,江岸,什么人不行,你非得找人家用过的。”
冯家跟江家是世交,冯姜熹更是同江岸从小到大。
他心里哪里最痛,她很清楚。
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是无比伤人的。
霎时间,江岸的脸色徒有深变,青一阵,黑一阵,他默不作声,只一个劲的在喝酒。
面前数过去七八杯,也就够他长手挥动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