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想看他满头卷发棒的样子。
最近吴思屿没空的日子,莫忘常常和林宜霈做学校志愿者服务,去最多的就是敬老院和特殊学校。
莫忘和老人孩子的相处就是在画画,用简笔画说故事逗孩子笑很有意思,老人则可以静静地坐在一旁看莫忘画画,然后猛夸她。
莫忘喜欢当志愿者。
“虽然会很想要一一陪,但是我清明回家再做吧,方便一些。”
“明天几点的飞机?”
“晚上十点。”
“要我送你去机场吗?”
“那怎么舍得让你晚上一个人回学校。我自己去。”
“那今天就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了?”
“是呢。”家门一打开,他便欺身贴近,“会想我么?”
小猫在两人腿间打转,尾巴竖起来挠挠挠。
莫忘已经习惯被人零距离靠近,她不躲反抱住他。卷毛埋在她的颈间,湿热的吻落在上面,外套掉下来盖住小猫,小猫喵喵叫着逃走了。
莫忘突然皱眉,把他推开,“晚上吃了什么?身上有点饭菜味。”
他脑袋移到她的太阳穴,思索了一会,“是有点油烟味,以后不去吃那家店了。把我的香香一一都弄臭了。”
莫忘笑,“我是说你臭。”
莫忘只看得到他的嘴角,红润的,扬起来的,那嘴巴一张一合,清润的声音跑出来,“那,一起洗个澡么?”
莫忘一哽。
这家伙蠢蠢欲动又要更进一步了,难得因为耳洞而安生了一个月。
莫忘不抗拒这个提议,但是她惯例的态度是拒绝,“不行,耳朵不能沾水。”
“咔哒。”
他把灯打开了,然后在她耳边细细地看了一会,才说:“已经好了,洗完澡我们换上耳环吧。”
“咔哒。”
莫忘把灯又关上。
衣物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之间,吴思屿弯着腰,在自己早已占领的领地里迷乱。
莫忘抱着那颗卷毛头,闭着眼睛。
掉落一地的衣服像是森林小径上防止迷路的面包碎屑,通往的尽头是浴室。
“真的不开灯么?我怕你摔倒。”
“……”
一瞬间像是头顶下雨,莫忘不由得歪头,耳朵回避着水。一双手却把她的脑袋掰回乌云正中间来。
她开始湿透。
小小的空间里,莫忘听得到每一滴雨滴落到地面上的回音。
还有变重的呼吸声。
莫忘恼怒地推了他的肩膀一下,只传来对方轻轻的笑声。
第一次,各洗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