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定然大乱。
儋州江氏灭亡,但其他世家还在,焉知他们不会趁此机会反扑?
北边的吴国,西北的魏国,还有南面刚刚被压制住的百越,哪一个不会扑上来,趁楚国无主之际撕咬一口?
孟瑶的眸子闪了闪。
她知道楚墨渊所言非虚。
但亦知他是在安抚她,不想让她有负罪之感。
毕竟他杀人最直接的动机,是阻止凌阳长公主在皇帝心中埋下对自己“克亲”的种子。
看着楚墨渊发白的嘴唇,她长眸微颤:“多谢殿下,若不是为了我,殿下也不至于隐忍这么久。”
她眼中的心疼之色,让他心头微烫。
楚墨渊眯了眯眼,突然“嘶”的痛呼一声,整个人向前倒去。
孟瑶大惊,连忙扑过去挡在他身前。
而楚墨渊的头,正好抵在她的肩头。
他喷洒在孟瑶颈间的气息,滚烫,灼热。
孟瑶忙问:“怎么了?可是又碰到伤口了?”
楚墨渊没有回答,他深吸一口气。
沉醉于少女颈间的馨香。
真好。
阿瑶真好!
他弯了弯唇,然后委委屈屈的开口:“嗯。。。。。。痛。。。。。。直不起身了。。。。。。”
“既然如此,那我扶殿下躺下歇息吧?”
“那阿瑶呢?”楚墨渊瓮声瓮气,“我睡下,阿瑶就要走了吗?”
“我不走,今夜我就宿在软榻上,殿下有事便叫我。”孟瑶说。
她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他为她伤成了这样,她又如何能弃之不顾?
楚墨渊闻言,心花怒放。
过去听人谈论苦肉计,他总不以为然。
今日才知,竟如此好用!
早知如此,他方才应当多挨几枚!
见孟瑶始终软软的任他倚靠,他借机在她颈间蹭了蹭。
他想念阿瑶香香软软的卧房了:“怎能让阿瑶睡这里的软榻,不如我去琅玕居养伤吧。”
孟瑶身子微微一顿。
“你不是痛得直不起身了,竟还能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