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盛行初为寻回父兄的尸骨,带着几个亲信轻装简行赶赴边境。
恰逢外敌乘虚而入,边城百姓纷纷举家逃难。偏偏边境战乱多年,山匪横行,竟连沿路逃难的难民都遭到打劫。
这场戏的开头便是盛行初一行杀了一伙山匪,救下一群难民。难民磕头跪谢,劝他不要再往边境去。盛行初却知道自己不能不去。
在四处逃难的难民中,盛行初这伙逆行的人本来就打眼,虽有意装扮得简朴,但所用马匹和兵器无一不贵重,又刚与一伙山匪起了冲突,自然引起了其他势力的注意。
随后他们就遇到了埋伏,这伙山匪人多势众,盛行初这方不敌。就在此时,一队兵丁出现,救下了他们。
对方自称青州守军,道边关戒严,问他姓甚名谁、去往何处、可有路引。
盛行初报了假身份,请这位自称“陆二”的百夫长带他回青州,实则给属下打暗号准备跑。
谁料陆二更加警觉,识破他们的谋算,以一身蛮力将盛行初扣下,将他绑了。
“跑什么?不是要去青州?”自称“陆二”的陆长安掐住盛行初的下巴审问,“你莫不是蛮人派来的奸细,才见了军爷就跑?”
“军爷?”盛行初冷笑,反唇相讥,“胆敢冒充青州军,我瞧你才像奸细。”
陆长安愣了下,笑容粗野:“你如何看出来的?”
盛行初:“就你这群乌合之众,行军散漫无序,对敌毫无章法,岂可与青州军相提并论?”
陆长安冷笑:“不巧,你口中了不起的青州军早已全军覆没。如今守着这边关的,只剩我这群乌合之众。”
盛行初一怔,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陆长安见他愣神,一把将他扛到肩上道:“爷瞧你这脑子有些聪明,借爷用用。”
“住手!你放我下来!”盛行初挣扎,却被他扔到马背上横挂着。
“老实点!”陆长安翻身上马,带着他纵马而行,“摔下去死了残了爷可不负责。”
“卡——过!”
周导一喊过,陆砚立刻勒马,翻身下马把季明宣扶下来:“没事吧?”
季明宣干呕一声,摆摆手:“没事。”
这段扛抱共骑的戏份拍了三四遍,他全靠腹部接触马背挂在上面,颠得很不舒服,双腿也有点麻,使不上劲。
陆砚见他捂着腹部,身子往下缩,似乎站不住,立刻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扶抱住。
“还能走吗?去旁边休息会儿。”
距离骤然拉近,季明宣抬眸讶异地看向陆砚。
好几天没碰面,他以为自己忘了,可乍然间贴得这么近,那天蹭到脸颊的画面又在脑海浮现。
搂在腰上的力道不容忽视,季明宣慌忙垂下眼睫,抬手想推开他。
陆砚却难得强势道:“要么让我扶着点,要么我抱你过去。”
季明宣:“……”
“陆老师还没出戏?怎么比陆长安还霸道?”
陆砚:“……”行,几天不见,他又变成“陆老师”是吧?
最后还是黄昊跑过来扶了季明宣,陆砚才松开手。季明宣格外礼貌地说了句:“谢谢陆老师。”
陆砚的眉头皱了起来。
和爷爷奶奶一块等在场外休息区的玉团见季明宣过来,立刻把水杯递过去。
“爸爸喝水。”
“谢谢玉团。”季明宣接过水杯坐下来,喝了两口才缓过来,捂着肚子轻轻地揉按。
楚薇关心道:“是不是压到肚子了?疼不疼?”
季明宣摇头:“不疼,就是肌肉有点酸。”
玉团立刻覆了他的小手过来:“我帮爸爸揉揉。”
说着瞪了不远处的陆砚一眼。拍戏就拍戏,为何这般没轻没重,欺负爸爸?
季明宣松开手让他揉,可他的手小小的,又没什么劲,即便满脸认真严肃地揉着,也像是在挠痒痒,让季明宣不住发笑。